大明锦衣卫370

r />   “阿方索先生,1755年建造水阵时,是否使用了航海仪器的齿轮?”顾淮扯住老人的安全绳,手语动作急促。老人瞪大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清明,在水底沙地上画出复杂的齿轮结构图,最中央的主齿轮被重重圈起。

  水流再次剧烈波动,三条机械巨蟒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苏璃的考古探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波纹竟呈现出齿轮咬合的波形图。“它们的运动轨迹是斐波那契螺旋!”她在通讯器里大喊,“只要破坏中心传动结构...”

  话未说完,一条巨蟒突然加速,蛇口的螺旋桨喷出高压水流。顾淮被水流冲得撞向岩壁,手中的战术刀脱手而出。千钧一发之际,阿方索猛地扑过来,用随身的青铜罗盘卡住螺旋桨缝隙。金属断裂声在水下炸开,汞合金碎片如同银色暴雨四散飞溅,却在触及水流的瞬间重新聚合。

  “它们能自我修复!”顾淮抹了把面罩上的汞珠,突然注意到甬道转角处的水流异常。那些本该平稳的水流竟形成逆时针的微型漩涡,如同被无形的齿轮搅动。他的目光扫过岩壁上的青铜符文——那些看似装饰的纹路,分明是水流动力学的示意图!

  “跟我来!”顾淮拽着两人游向漩涡中心。机械巨蟒立刻调转方向,鳞片开合的频率越来越快。当它们冲进漩涡的刹那,顾淮突然启动随身携带的微型电磁脉冲器。汞合金在磁场中剧烈震颤,却因水流的漩涡力无法重新聚合。巨蟒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蛇口的螺旋桨在水流冲击下反向旋转,将自己绞成一团银色乱麻。

  “就是现在!”苏璃举起地质探测枪,瞄准巨蟒颈部最纤细的部位。蓝光闪过,汞合金外壳被精准切开,露出内部齿轮交错的传动核心。顾淮抓起掉落的战术刀,狠狠刺入主齿轮的咬合处。金属断裂的脆响中,整条巨蟒轰然解体,银色液体顺着甬道凹槽流向未知的深处。

  阿方索突然剧烈摇晃顾淮的肩膀,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与兴奋。他指向甬道尽头——那里的水面下,漂浮着数十具穿着18世纪潜水服的骸骨,每个头盔面罩里都凝固着惊恐的表情,而他们的右手,都死死攥着一个刻满齿轮纹路的青铜圆盘。

  顾淮的战术手电光束突然扭曲成螺旋状,在甬道尽头撕开一道虚幻的光幕。1588年的阳光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刺得他不得不抬手遮挡——那根本不是自然光,而是无数悬浮的汞微粒在折射某种超越认知的能量。

  小主,

  "这是...全息投影?"苏璃的声音发颤,手中的探测仪疯狂跳动,屏幕上的波形图竟与他们此前遭遇的机械巨蟒运动轨迹完全重叠。阿方索老人突然跪倒在水底沙地上,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伸向光幕,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汞雾在虚空中凝结成实体。戴着铁制头盔的工匠们赤着脚踩在沸腾的汞液里,皮肤接触的瞬间便泛起紫色斑块。他们手中的青铜凿子每敲击一下石壁,溅起的汞珠就会化作细小的蛇形,顺着伤口钻入体内。顾淮注意到,这些工匠的脖颈处都烙着相同的王室徽章,与卡洛斯权杖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看那些星图!"苏璃突然抓住顾淮的手臂。远处,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葡萄牙设计师正高举刻满星图的石板,石板边缘流动着液态汞勾勒的潮汐纹路。当他将石板嵌入岩壁凹槽时,整个施工现场的汞雾突然形成巨大的漩涡,天空中出现了与现代水阵核心如出一辙的六角星芒。

  最骇人的画面出现在光幕右侧。身着明朝服饰的监工怀抱啼哭的婴儿,将其缓缓浸入冒着白烟的汞池。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的瞬间,汞液表面浮现出特茹河的立体模型,河道深处的青铜符文逐一亮起。顾淮的视网膜投影突然自动启动,将眼前的星图与羊皮卷上的记载重叠——所有星轨都指向中秋夜的月相。

  "他们在用人命校准时空坐标!"苏璃的声音带着呕吐的冲动,探测仪显示的能量读数突破了仪器上限。那些虚幻的汞雾开始实体化,1588年的工匠们竟穿过四百年的时空,朝着他们伸出布满紫斑的手。顾淮的战术刀本能地挥出,却只切开一团银色的雾气。

  阿方索老人突然发出含混的嘶吼,潜水服的肩部被某种无形力量撕开。顾淮转头看见,老人背上的旧伤疤正在渗血,伤口形状竟与光幕中工匠脖颈的王室徽章完全吻合。更诡异的是,那些滴落的血液没有散开,而是在水中聚合成微型水龙卷,与卡洛斯制造的灾难如出一辙。

  "这不是投影,是时空褶皱!"顾淮突然抓住苏璃的手腕,将她拽向甬道左侧的阴影处。一道汞合金箭矢擦着他们的头盔飞过,在岩壁上撞出的凹痕里,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他终于明白,为何卡洛斯的计划如此精准——四百年前的建造者,早已通过某种禁忌仪式将时空坐标刻入血脉。

  苏璃的考古探测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屏幕上跳出一串葡萄牙语:"献祭完成时,深渊将吞噬时间。"光幕中的明朝监工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睛直直看向他们,怀中的汞池泛起涟漪,映出顾淮此刻惊恐的表情。阿方索老人突然挣脱束缚,疯了般冲向汞池,潜水服下的皮肤开始浮现细密的银色纹路。

  "拦住他!"顾淮扑过去抱住老人,却感觉手臂触碰到的不是人体,而是正在冷却的汞合金。老人的瞳孔已经变成纯粹的银色,嘴里喃喃念着葡萄牙语祷文,与卡洛斯启动水阵时的咒语如出一辙。苏璃举起电磁脉冲器,却发现仪器表面凝结出冰花——这片时空的温度正在急速下降。

  甬道穹顶突然裂开无数缝隙,液态汞如同银色暴雨倾泻而下。顾淮在汞雨中看到了更恐怖的景象:1588年的工匠们开始腐烂,露出皮下转动的齿轮;葡萄牙设计师的眼镜片碎裂,背后长出机械蛇尾;而明朝监工怀中的汞池里,浮现出无数个卡洛斯狞笑的面孔。

  "这是个陷阱!"顾淮将老人死死压在岩壁上,战术刀划开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入汞液的瞬间,时空褶皱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光幕中的所有幻象开始扭曲变形,那些穿越时空的汞雾突然转向,朝着四百年前的建造现场倒卷而回。阿方索老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皮肤下的银色纹路尽数褪去,重新变回布满伤疤的苍老肌肤。

  当最后一丝汞雾消散,甬道尽头的青铜门已清晰可见。门上的符文正在流淌液态汞,组成与顾淮掌纹相同的图案。苏璃的探测仪终于恢复正常,屏幕上跳出一行警告:"您已触发时空共振,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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