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416

emsp;当赵莽冲出巷子时,身后的鉴古斋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亮玄衣客站在屋顶的身影,他手中托着新收的铜镜,镜面映出的不是火场,而是镜湖周边七座城市的卫星地图,每个城市坐标上,都插着刻有云雷纹的小旗。

  小主,

  梅雨季的潮气渗入老宅每一道缝隙,赵莽蹲在阁楼的樟木箱前,霉味混着樟脑丸的气息令人窒息。这是他第三次翻找父亲的遗物,生锈的铁皮盒里除了泛黄的胶片,还有半块沾着暗红痕迹的怀表——那或许是父亲遇害时留下的血迹。

  暗房的红灯将胶 片投影在显影液上,赵莽的呼吸突然停滞。画面里年轻的父亲穿着藏青色风衣,站在甲板上与一个戴着兜帽的人握手。那人袖口滑落的玄铁令牌闪着冷光,而背景中"镜渊号"三个斑驳的白漆字,正随着波浪微微晃动。照片边缘,货船甲板上堆积的木箱缝隙里,露出半面刻着云雷纹的铜镜。

  "不可能..."赵莽抓起赵晴留下的密信,泛黄的纸张上,"镜渊号走私船,定期往返镜湖与东南沿海"的字迹赫然在目。他颤抖着将密信上的船号与照片比对,锈蚀的船体编号竟完全一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失踪前那夜,书房里曾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

  沈清荷接到电话时正在分析铜镜样本。当她看到照片的瞬间,手中的镊子"当啷"掉在载玻片上:"这个玄衣客的站姿...和在扬州黑市出现的人一模一样。"她快速调取监控截图,将两个身影重叠,肩部特有的倾斜角度分毫不差,"更可怕的是,镜渊号早在1998年就该报废,但根据海关记录,去年还有它的出入境信息。"

  赵莽的手指抚过照片里父亲的脸,突然注意到他领口别着一枚青铜徽章。当放大图像,徽章上的卦象与父亲遗留的罗盘如出一辙。他冲进书房,在暗格里找到父亲的航海日志,1995年3月15日的记载被水洇得模糊:"...镜渊司的人步步紧逼,晴儿已经知道太多...必须将罗盘藏起来,还有那些证据..."

  深夜的镜湖泛着诡异的紫光。赵莽驾着快艇驶向湖心,声呐显示下方有大型金属物体正在移动。当探照灯刺破水面,锈迹斑斑的"镜渊号"残骸静静躺在淤泥中,船舷的编号被海藻覆盖,却仍能辨认出当年的模样。更惊人的是,船舱窗口伸出的青铜锁链上,缠绕着与照片中相同的木箱。

  沈清荷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我检测到残骸周围有强烈的放射性反应,和那些云雷纹铜镜的成分一致。赵莽,你父亲当年可能不是考古学家,他是..."她的声音被突然爆发的电流声打断,快艇的仪表盘开始疯狂旋转。

  水下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赵莽看着"镜渊号"残骸缓缓上浮,腐烂的木板间,无数刻着云雷纹的铜镜正随着水流晃动。更远处,山巅亮起十二盏红灯,玄衣客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他手中举着的,正是父亲失踪当晚佩戴的青铜徽章。

  "你终于来了,赵队长。"玄衣客的声音混着湖水的咆哮,"当年你父亲想曝光镜渊司的走私网络,却不知道我们早已渗透进他的生活。"他抬手召出无人机群,投影在空中的画面让赵莽瞳孔骤缩——二十年前的码头,父亲将一卷胶片塞进年幼赵晴手中,而暗处的黑衣人正举枪瞄准。

  沈清荷的尖叫从对讲机炸响:"快走!湖床开始塌陷了!他们在用残骸当诱饵!"赵莽握紧龙头杖,却发现罗盘的卦象开始逆向旋转。父亲的日记突然在脑海中浮现:"若有一天晴儿和小莽看到这些,记住,镜渊司最可怕的不是文物走私...而是他们掌握的,能颠覆一切的力量。"

  当"镜渊号"彻底浮出水面,船舱裂开的缝隙中,涌出的不是海水,而是黑色的黏液。黏液中,无数守秘人的骸骨正在蠕动,他们的手腕上,都烙着与父亲相同的云雷纹。玄衣客摘下兜帽,露出的面容让赵莽浑身血液凝固——那是一张与父亲年轻时七分相似的脸。

  "自我介绍一下,"那人把玩着青铜徽章,"我是你从未谋面的叔叔,也是镜渊司的现任执掌者。当年你父亲想阻止我们重启镜渊能源,可惜..."他的话音被剧烈的震动打断,湖底传来的轰鸣震碎了所有铜镜,"现在,该由你来偿还赵家欠下的债了。"

  暴雨如注的深夜,沈清荷蜷缩在水文监测站的电脑前,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苍白。三天内第三次系统崩溃的提示框弹出时,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有关于镜湖爆炸的数据,连同声呐图谱、光谱分析报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格式化。

  "快!启动离线备份!"她冲着技术员大喊,话音未落,整栋建筑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玻璃幕墙轰然炸裂,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的电磁脉冲枪还冒着青烟。沈清荷抓起桌下的声波干扰器,却被人从背后勒住脖颈,幽蓝的电流顺着皮肤窜遍全身。

  当她再次醒来时,监测站已成一片狼藉。服务器机柜的硬盘被全部撬走,满地散落的碎片中,她发现了父亲留下的青铜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卦象,此刻正与墙上被划烂的龙棺结构图重叠。颤抖着摸向衣领夹层,藏在那里的微型胶片还在,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银片上,密密麻麻记录着爆炸频率的波形图案。

  小主,

  "沈工!镜渊司的人切断了所有通讯!"幸存的技术员跌跌撞撞跑来,额头的血顺着眼镜腿滴落,"他们开着印有水利部标志的车,还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沈清荷拽着他躲进通风管道,透过缝隙,她看见玄衣客站在监测站废墟中央,手中把玩着从服务器扯下的硬盘。

  "聪明的丫头。"玄衣客的声音混着雨声,"把数据藏在胶片上?可惜..."他将硬盘狠狠摔在地上,金属碎片迸溅的刹那,沈清荷突然发现,那些摔落的零件竟组成了某种卦象。更可怕的是,玄衣客靴底沾着的黑色黏液,与镜湖底龙棺渗出的物质如出一辙。

  逃回安全屋的路上,沈清荷将胶片放在显微镜下。当放大两千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