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10
维系世界运转的平衡将彻底崩塌。"他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不再是银砂,而是细碎的钻石晶体,"就像'九州镜'的传说..."
话音未落,整座宫殿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的牛油烛尚未点燃,墙面的油画竟渗出墨色液体,崇祯皇帝的画像在溶解中逐渐化作张居正的面容,而他手中捧着的,赫然是破碎的青铜镜。若昂五世惊恐地后退,后腰撞上书架,泛黄的古籍纷纷坠落,其中一本《利玛窦中国札记》自动翻开,空白页上浮现出新鲜的血字:"镜碎税链断,执钥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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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们必须销毁透镜!"曼努埃尔摸索着抓住国王的手臂,却在触碰到对方衣袖的瞬间僵住——若昂五世藏在袖中的右手,正紧握着一枚完整的菱形钻石透镜。雷光穿透云层,将国王扭曲的面容照得惨白如纸。
"销毁?"若昂五世突然大笑,癫狂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当整个里斯本都在为国债发愁时,你竟要我放弃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机会?"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贴着的金箔上,赫然纹着与玛雅符号相同的税链图腾,"早在三年前,西班牙的传教士就向我展示过星链的力量。那些钻石,本就是我授意..."
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王宫西侧的塔楼腾起冲天火光。曼努埃尔透过浓烟,看见数十艘盖伦帆船驶入港口,船帆上的十字旗被血雨浸染。更远处,江户方向的天空泛起诡异的靛蓝色,与观测所投影中出现的时空裂隙如出一辙。
"他们来了。"老炼金术士突然平静下来,从怀中掏出最后半块透镜残片,钻石粉末簌簌落在地板上,自动排列成破碎的镜面图案,"您以为自己是执钥人,却不知早已沦为税链的祭品。"
若昂五世正要反驳,突然感觉胸口传来灼痛。他低头惊恐地发现,金箔图腾正在皮肤下燃烧,玛雅符号化作流动的火焰,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与此同时,港口的帆船同时升起信号弹,十二道蓝光刺破雨幕,在空中组成完整的透镜阵列。
曼努埃尔望着天空中逐渐成型的星链,突然想起《卷八》中被墨迹覆盖的预言:"当三色血火点亮三大洲,真正的镜碎时刻——并非器物的崩解,而是人心的贪婪将时空契约彻底撕裂。"他握紧手中的残片,任由钻石棱角刺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地面的镜纹上,竟泛起水面般的涟漪。
"宁碎九州镜..."老炼金术士喃喃低语,将残片奋力掷向空中。在它与星链蓝光接触的刹那,整座里斯本突然陷入天旋地转的时空漩涡。若昂五世的惨叫与江户观测所的崩塌声在不同维度同时响起,而在时空夹缝中,张居正的虚影正手持破碎的青铜镜,镜面上倒映着三大洲同时燃起的血色税火。
深海祭典
太平洋的浪涛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的回响。"海神之眼"号商船悬挂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看似普通的商船,却承载着足以颠覆世界的秘密。
船长室里,摇曳的烛光将松本的影子投射在舱壁上,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这位曾侍奉德川幕府的日本浪人,此刻正俯身盯着桌上的拓片,锐利的目光在玛雅文字与满文之间来回游移。拓片边缘还带着富士山脚下的泥土气息,却已然成为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大人,这是最后的名单。"副手递上一卷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从东南亚各地掳掠而来的奴隶信息,"总共九百八十七人,距离十一万的数目..."
松本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枯瘦的手指重重按在拓片上:"税契上的玛雅文明确记载,献祭必须在特定星象下进行。下月初五,当金星与海王星连成一线,就是最佳时机。"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而满文部分...记载着启动税链的核心仪式。"
副手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问道:"真要按照这百年前的密文行事?十一万生魂...这可是..."
"住口!"松本猛地拍案而起,烛火随之剧烈摇晃,"你以为我们能置身事外?德川幕府、葡萄牙王室、明朝遗臣...各方势力都在争夺这个秘密。一旦税链成型,掌控它的人就能主宰世界的经济命脉!"
甲板下的底舱里,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窒息。数百名奴隶被铁链锁在一起,他们大多来自东南亚的村落,有的还带着稚气未脱的面容,有的则是饱经风霜的壮汉。他们听不懂荷兰水手的咒骂,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命运,只知道从被抓上船的那一刻起,生存就成了最奢侈的愿望。
"水...给我水..."一个年轻的奴隶虚弱地呻吟着,干裂的嘴唇渗出丝丝血迹。旁边的老者默默将自己分到的那一小瓢水递过去,浑浊的眼中满是无奈与悲悯。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底舱上演。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松本带着几名荷枪实弹的水手走下楼梯,火把的光芒刺破黑暗,照在奴隶们惊恐的脸上。"把他们带出来。"松本冷冷地下令,"从今天开始,每天挑选十人进行'仪式准备'。"
奴隶们听不懂日语,但从松本冰冷的眼神和水手们粗暴的动作中,他们预感到了不祥。反抗的声音刚刚响起,就被水手们的皮鞭无情地镇压下去。惨叫声在狭小的底舱中回荡,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
被选中的十人被带到甲板上。松本拿出拓片,对照着上面的满文记载,指挥水手们将奴隶们按特定方位排列。月光洒在奴隶们苍白的脸上,他们看着彼此眼中的恐惧,却无能为力。松本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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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随着松本的命令,一名奴隶被粗暴地按倒在地。匕首刺入心脏的瞬间,奴隶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温热的鲜血顺着甲板的缝隙流入大海。松本注视着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古老仪式的虔诚与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