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37
而发颤,"他们在用大明将士的命做交易!"
徐老师傅的手剧烈颤抖,老花镜滑到鼻尖:"倭寇用劣质火器削弱明军,后金趁虚而入...这是要里应外合啊!"老人突然剧烈咳嗽,布满老茧的手抓住赵莽的手腕,"你父亲当年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
更鼓声惊起檐下寒鸦。赵莽握紧玉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管背后是谁,我都要将他们揪出来,还父亲一个清白,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他的目光扫过父亲遗留的铸铁锤,锤头的凹痕里还嵌着三年前的铁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与此同时,晋泰商行的雅阁内,鎏金兽首香炉吞吐着龙涎香,却掩不住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硫磺气息。裴云琅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枚完整的硫纹玉佩,樱花瓣的纹路在烛光下流转,与案上琉球商人献上的硫磺样本泛着的青芒交相辉映。
"少主,赵莽从诏狱活着出来了。"随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裴云琅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轻笑出声,玉冠下的眉眼藏着毒蛇般的阴鸷:"倒是条有韧劲的狗。"他转动玉佩,翡翠扳指在烛光下折射出冷光,"通知陆锋,该收网了。"
阴影中,阿鹤捏着银针的手微微发抖。药箱里滚落的止血散沾着硫磺粉末,与她袖中藏着的朝鲜文密信摩擦出细微声响。作为萨摩藩主之女,她比谁都清楚这批硫磺意味着什么——那是倭寇用来制造炸膛火器的毒计,是用大明将士的鲜血浇灌的阴谋。
"阿鹤姑娘对这批货很感兴趣?"裴云琅突然转头,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阿鹤垂眸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发间银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三年前,她作为人质被送来大明,却亲眼目睹父亲与倭寇勾结,用她的身份为阴谋铺路。
"只是在想,"阿鹤的声音清冷如霜,"这些硫磺若是用在正道,该能救下多少性命。"她突然甩出淬毒的金针,却被裴云琅反手扣住手腕。翡翠扳指的凉意透过肌肤,让她想起沙门岛货船上那些标着"药材"的木箱。
"别做无谓的挣扎。"裴云琅凑近低语,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耳畔,"令尊可还等着用这批货,向倭寇换取萨摩藩的安宁呢。"他突然扯开她的衣襟,锁骨处的樱花刺青与玉佩纹路完美重合,"记住,你不过是枚棋子。"
阿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暗格里藏着的密信在发烫,那是她用父亲书房的秘钥偷出的交易记录。当裴云琅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她颤抖着摸出信纸,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赵莽"二字上,洇开的墨迹像极了淬火池底的血痕。
"或许,棋子也能掀翻棋盘。"她将银针别进发髻,药箱底层的朝鲜文密函中,火山硫的改良配方在阴影里若隐若现。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而一场关于铁与火、正义与阴谋的较量,正在明暗交织处悄然升级。
暗潮汹涌
晋泰商行雅阁内,鎏金兽首香炉吞吐着袅袅龙涎香,却掩不住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硫磺气息。裴云琅慢条斯理地将擦拭一新的硫纹玉佩收入锦盒,玉冠下的眉眼藏着毒蛇般的阴鸷。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青瓷盏底沉淀的茶垢泛着暗红,像极了淬火池底未干涸的血迹。
"赵莽果然上钩了。"他的声音裹着笑意,尾音却冷得像腊月的冰棱,"陆锋那边应该能拖住他一阵子。不过,那小子比想象中难缠,阿鹤,你得加快进度。"
阴影中,阿鹤垂眸行礼,素白衣裙下的手指死死攥住药箱边缘。三年前萨摩藩被倭寇侵占的惨状在眼前闪过,父亲卑躬屈膝与裴云琅举杯的画面刺痛双眼。她强压下喉间腥甜,声音平静如死水:"裴公子放心,萨摩藩主的密信已经准备好,就等合适的时机......"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鹤浑身紧绷,藏在袖中的银针已滑至指尖。裴云琅却不慌不忙,指尖轻叩桌面,三长两短的节奏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乱飞。片刻后,一名蒙着面的琉球忍者闪入屋内,腰间悬挂的竹筒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那是装载火山硫粉末的特制容器。
"沙门岛的货船已准备就绪。"忍者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如砂纸,"不过...赵莽的工匠队近日频繁在城西码头出没。"
裴云琅的翡翠扳指重重叩击桌案,发出清脆的裂响。他想起赵莽在诏狱里带血的冷笑,想起那小子死死攥着硫纹玉佩残片的模样,胸腔里腾起无名火:"传令下去,让陆锋的人今夜动手。军器局那群匠户,该杀鸡儆猴了。"
阿鹤的心脏猛地抽搐。她想起赵莽说起父亲时通红的眼眶,想起他在破庙中展开残缺图纸的专注神情。指尖的银针突然发烫,提醒着她袖中藏着的密函——那是用父亲书房秘钥偷出的交易记录,详细记载着晋商与倭寇用硫磺换布防图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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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子,"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迟疑,"赵莽毕竟是军器局百户,贸然动手恐生变故。不如...我去探探虚实?"
裴云琅挑眉,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萨摩藩主的千金,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大明的蝼蚁了?"他的目光扫过她锁骨处的樱花刺青,突然用力捏紧她的下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令尊还在琉球等着这批硫磺救命,你最好想清楚——"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整座商行剧烈震颤,窗棂上的雕花玻璃纷纷碎裂。阿鹤趁机挣脱束缚,瞥见窗外冲天火光中,"军器局工匠在此"的赤色大旗猎猎作响。赵莽手持铸铁锤的身影在火光照映下宛如战神,带领着数十名工匠撞开商行大门。
"不好!是调虎离山计!"裴云琅的翡翠扳指应声而碎。他抓起案上的硫磺样本就要往暗道跑,却见阿鹤突然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