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61

命扭转。林深将主镜嵌入三角支架,额头青筋暴起,双眼死死盯着镜心的子午刻度。阳光穿过薄雾落在镜面上,却因为镜阵角度偏差,折射出的光柱擦着敌船桅杆掠过,在海面上激起一串沸腾的水花。

  "差半度!"阿砚的声音带着哭腔,炭笔在沙盘上划出凌乱的线条,"风速增加,角度还要再调......"

  林深扯下衣襟,在上面迅速写下修正值。烽火台的旗语再次挥动,赤色旗帜在空中划出焦急的弧线。可倭寇的快船已经逼近到百步之内,甲板上的武士们开始张弓搭箭,箭雨破空而来。林深感觉肩头一痛,一支流箭擦着皮肤飞过,在他的粗布长衫上留下一道血痕。

  "别管我!继续调!"他怒吼着,抓起算筹重新计算。镜阵的齿轮终于发出刺耳的咬合声,缓慢却坚定地转动起来。当正午的阳光再次落在主镜的子午线上,一道白炽的光柱猛地射出,却只堪堪点燃敌船的船帆。火势尚未蔓延,快船已经一个急转,躲开了致命的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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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散镜阵!"林深突然做出惊人决定。阿砚瞪大眼睛:"可这样聚焦威力会减弱!" "来不及了!"林深的目光扫过逼近的敌船,"把五百面铜镜拆成十组,每组五十面,组成移动镜阵!"

  工匠们在他的指挥下,用最快的速度拆卸铜镜,装到预先准备好的木筏上。当倭寇的快船冲到镜阵百米范围内时,十组移动镜阵已经分散开来。林深站在中央的木筏上,手中主镜飞速调整角度,十二面辅助镜在腰间碰撞出急促的节奏。

  "点火!"随着他一声令下,十道光柱同时射出,在海面上编织成一张光网。倭寇的快船在光网中左躲右闪,却避无可避。帆布燃烧的噼啪声、武士们的惨叫声、海水沸腾的咕嘟声,交织成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歌。

  当最后一艘敌船沉入海底,林深瘫倒在木筏上。他望着自己被算筹磨出血的掌心,又看看远处缓缓聚拢的镜阵。海风依旧呼啸,但这次,他的眼中多了一丝坚定——古人的智慧或许无法照搬,但只要敢于突破,那些沉睡在古籍中的"奇技淫巧",终将绽放出惊人的力量。

  弧光裂海

  台州湾的浪涛卷着硝烟翻涌,林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望着第一艘倭寇旗舰在光柱中化作火团。爆裂的木屑如黑蝶纷飞,却未及他喘口气,了望塔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右舷!第二舰队全速逼近!"

  海风裹挟着咸腥扑在脸上,林深眯起眼睛。十二艘快船呈雁形阵破浪而来,船头武士高举的狼牙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船舷两侧的划桨整齐起落,拍打出的水花在雾霭中溅成血珠般的碎芒。"启动移动校准!"他扯着嗓子嘶吼,腰间十二面小铜镜相互撞击,发出清越却急促的声响。

  "先生!镜阵转向误差超出三寸!"学徒阿砚的声音带着哭腔,炭笔在《周髀算经》竹简上划出歪斜的墨迹。林深的瞳孔骤然收缩,只见镜阵的青铜支架在齿轮驱动下缓缓转动,却远远追不上敌船灵活的轨迹。倭寇战船突然转向,船头喷出的焙烙玉火焰将海面烧得滋滋作响。

  "启用弧矢割圆术!"林深猛地抓住阿砚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少年先是一愣,随即瞳孔发亮——那是他们在军器局密室推演过无数次的方案,将郭守敬测算天体运行的精密算法,化作计算动态目标的杀手锏。阿砚飞速展开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的算式被汗水晕开,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赤纬角修正值0.3度,镜阵仰角需下调......"

  青铜齿轮的咬合声突然变得刺耳。林深抬头,看见镜阵如一头苏醒的巨兽,五百面铜镜同时折射出刺目光芒。可倭寇的快船却像狡黠的游鱼,在浪涛间灵活穿梭。当第二道光柱撕裂雾霭,却只堪堪擦着敌船桅杆掠过,将木质桅杆烧出焦黑的痕迹。火星溅落在甲板上,却被武士们慌乱扑灭。

  "差半度!"阿砚将算筹拍在沙盘上,"齿轮传动延迟导致聚焦偏移!"林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三日前总兵官的怒吼:"若拿不出退敌之策,台州城便要生灵涂炭!"那时他捧着改良的铜镜,镜缘细密的日晷刻度还带着未干的锡屑,如今这些精密机关却在实战中暴露出致命缺陷。

  海风突然转向,裹挟着暴雨倾盆而下。林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瞥见敌船已经逼近到三百步之内。武士们举起的弓箭在雨幕中泛着冷光,他知道下一波箭雨将在十息之内到达。"传令各镜位!"他扯开被雨水浸透的衣襟,在布面上疾书,"改用蜂巢矩阵第二变阵!"

  旗手们在暴雨中挥动彩旗,镜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深将主镜嵌入三角支架,手指在镜缘的星象刻度上飞速游走。当第三道光柱蓄势待发时,他突然发现敌船的船帆上多了奇怪的菱形纹路——那是用来扰乱光线折射的障眼法!

  "调焦!"林深暴喝一声,抓起腰间最小的辅助镜。镜面反射的阳光在他眼底跳动,形成无数个重叠的光斑。阿砚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先生!用日晷投影反向测算!"少年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就像我们在密室模拟过的,用动态阴影推算敌船真实方位!"

  暴雨冲刷着烽火台,林深的麻衣紧贴在身上,却浑然不觉。他将辅助镜倾斜37度,镜中倒映出敌船扭曲的影子。当真实方位与计算轨迹重合的刹那,他果断下令:"发射!"

  白炽的光柱如蛟龙出渊,穿透雨幕的瞬间,林深仿佛看见千年前阿基米德在叙拉古海岸举起铜镜的身影。光柱精准命中敌船火药舱,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海水被炸出巨大的漏斗,木片与倭寇的残肢如烟花般冲天而起。雨幕被染成暗红,却浇不灭镜阵在暴雨中折射出的璀璨光芒。

  赤旗引光

  台州湾的海风卷着咸腥扑面而来,林深的粗布麻衣早已被汗水浸透。他死死盯着海面上疾驰的倭寇快船,指节捏得发白——第二道聚焦光柱擦着敌船桅杆掠过,在木质甲板上烫出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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