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70

用毒攻毒。"沈墨心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陶罐,里面装着暗绿色的粉末,"这是文姑娘留下的遗物,她生前一直在研究南洋毒物,这罐'碧磷散',或许能派上用场。"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陶罐上,阿砚忍不住问道:"先生,这真的能行吗?"

  沈墨心握紧算筹,伤疤再次发烫,仿佛在呼应他内心的燃烧:"文姑娘用生命换来的研究,不会没有意义。倭寇想要用毒火摧毁我们,那我们就用同样的方式,让他们自食恶果。"

  海风越发猛烈,乌云压得更低,远处传来倭寇战船的号角声。沈墨心站在沙盘前,算筹在掌心缓缓转动,三年前的惨痛记忆此刻化作燃烧的斗志。他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更是对文素娥的承诺,是对机关术真谛的追寻。而这盘未下完的棋局,终将以智慧与勇气,书写新的篇章。

  算阵破局

  台州湾的暴雨如银枪铁箭,砸在临时搭建的工坊铁皮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沈墨心与徐霞客相对而坐,沙盘上的细沙已被二人用算筹划出密密麻麻的线条,烛火在风中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木板墙上,恍若远古战场上对峙的将领。

  徐霞客推了推破碎的镜片,指腹蹭过镜片边缘的豁口——那是三日前海战中,被倭寇流弹击碎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展开泛黄的《周髀算经》残卷,纸页间飘落几片干枯的艾草,"沈兄,倭寇这次的阵型是按八卦方位排列,每艘战船间距恰好是勾股弦的比例。"他的指尖划过沙盘上模拟的敌舰阵列,"乾位主舰居中,坎离两舷护卫,震巽两翼包抄,完全是取'天圆地方,周行不殆'的阵势。"

  沈墨心的算筹在掌心敲击出顿挫的节奏,竹制筹码上的裂痕硌着结痂的伤口。右眼眶的伤疤突然发烫,三年前铸铁水壶爆炸的惨状在眼前闪过:文素娥被蒸汽灼伤的面容、飞溅的滚烫铁水、还有那本被血浸透的机关术手记。他深吸一口气,咸腥的海风透过工坊缝隙钻进来,混着沙盘上细沙的气息,"勾三股四弦五的老法子,却被他们玩出了新花样。"他的算筹突然重重戳在代表倭寇主舰的位置,"但再精妙的阵型,也必有破绽。"

  工坊角落传来金属碰撞声,李青梧正将新铸的陨铁箭矢装入弩匣,银发被熔炉映得发红:"他们船头的焙烙玉发射器经过改良,磷火混合南洋毒砂,沾到海水就会连环爆炸。"她抬起头,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普通的镜阵反射根本无法抵挡。"

  阿砚抱着一摞镜面匆匆跑来,少年学徒的衣襟还沾着调试机关时的铜绿:"先生,备用镜面只剩七十二面了!"他将镜面整齐码放在沙盘旁,算筹在指间紧张地拨弄,"按原计划根本不足以覆盖防御范围!"

  沈墨心的目光扫过《周髀算经》残卷上的星图,突然抓起一把细沙抛向空中。沙粒在烛火中飞舞,他的算筹如剑般划出弧线:"徐兄,你看这星图与八卦阵的关联——"沙粒落地的瞬间,竟隐约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北斗第七星破军位,对应倭寇阵型的巽位!"

  徐霞客的测绘杖重重杵在地上,震落几片墙灰:"巽为风,主变!他们看似固若金汤的阵型,实则在巽位留了活扣!"他快速展开海图,指尖划过某处暗礁,"若能在此处设伏,利用潮汐将他们引入珊瑚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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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前提是要让他们主动入局。"沈墨心的算筹突然点燃沙盘上的艾草,火苗窜起的刹那,映照出他眼中的精光,"青梧娘子,你能否用磷火反向制作诱饵?让假的镜阵核心发出比真阵更耀眼的光芒?"

  李青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银发随动作扬起:"只需在硫磺中混入萤火虫磷粉,再用镜面增幅......"她的话被外面的雷声打断,"不过需要阿砚协助调整折射角度。"

  阿砚立刻挺直腰板,算筹在掌心敲出自信的节奏:"包在我身上!保证让倭寇以为我们的镜阵核心就在珊瑚礁上方!"

  沈墨心望向沙盘上逐渐成型的计划,雨水顺着工坊缝隙滴落在他手背,却浇不灭眼中的炽热。他想起文素娥常说的"机关术当借天地之力",此刻倭寇自以为精妙的八卦阵,何尝不是天地棋盘上的一子?"徐兄,测算明日寅时三刻的潮汐流向。"他的算筹重重压在代表珊瑚礁的位置,"青梧、阿砚,立刻准备诱饵机关。我们要让倭寇的'勾股阵',变成埋葬他们的牢笼。"

  暴雨愈发猛烈,工坊内的烛火却烧得更旺。沈墨心握紧算筹,右眼眶的伤疤隐隐作痛,却不及内心沸腾的战意。这场以算学为刃、以天地为局的较量,即将在台州湾的怒涛中展开,而那本《周髀算经》残卷上的古老智慧,终将化作刺破黑暗的锋芒。

  算破天机

  台州湾的海风裹挟着咸腥的碎贝,如箭矢般撞在工坊的牛皮帷幕上。沈墨心的算筹"当啷"一声拍在沙盘上,细沙飞溅间划出锐利的弧线,仿佛一道割裂夜幕的闪电。他屈指弹动三枚竹制筹码,算筹在空中划出不同角度的抛物线,末端残留的火漆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如同未干的血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墨心的声音混着窗外的浪涛,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他右眼眶的伤疤随着话语微微抽搐,三年前铸铁爆炸的灼痛似乎又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阿砚抱着镜面图纸的手微微发抖,少年学徒看见先生掌心的老茧被算筹勒出白痕——那是无数个日夜推演机关留下的印记。

  徐霞客推了推破碎的镜片,测绘杖在沙盘边缘重重一杵:"沈兄,倭寇的战船间距严格遵循勾股弦比例,若按常规布局......"话音未落,沈墨心已抓起一把细沙扬向空中。沙粒在烛火中飞舞,竟在空中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形状,最后簌簌落在代表敌舰的木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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