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700

传来怪叫。数十个陶罐破空而至,在明军战船甲板炸裂的瞬间,银色毒雾裹挟着腥甜气息冲天而起。最先接触的士兵发出凄厉惨叫,甲胄下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抽搐着跌入海中的身影在水银覆盖的海面激起诡异涟漪。

  "抛硫黄麻团!"赵莽的吼声混着惊雷炸响。明军将士将浸透桐油的麻团点燃,裹着的硫黄粉末在半空散开,橘红色火雨坠入银雾。燃烧的硫黄与水银蒸汽剧烈反应,海面上腾起阵阵黑烟,硫化汞的黑色沉淀如墨汁般晕染开来,暂时压制住致命毒雾。

  陈铁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铁甲缝隙不断滴落混着血沫的水:"大人,他们在调整阵型!"赵莽举起青铜望远镜,瞳孔骤缩——倭寇旗舰桅杆上升起骷髅旗,甲板上武士们推着刻满符文的青铜车,车辕绑着的陶罐表面缠绕着浸油麻绳,缝隙间渗出的不再是单纯的水银,而是泛着幽蓝光泽的黏稠液体。

  "是雷酸汞!"赵莽的喉结剧烈滚动。他想起《西夷火器谱》中夹着的批注:"水银遇硝石、硫磺共研,沾水即发,其声如雷,其焰蚀骨"。还未等他下令,敌船已抛出改良后的炸弹。陶罐坠入海面的刹那,幽蓝火焰轰然炸开,冲击波掀翻三艘明军战船,飞溅的弹片沾着雷酸汞毒液,所触之处木板瞬间碳化。

  暴雨突然转为冰雹,砸在甲胄上发出密集的脆响。赵莽感觉耳膜生疼,声波探测仪在怀中疯狂震动——倭寇竟在雷酸汞炸弹中嵌入共振装置,爆炸产生的声波与地底哑弹形成诡异呼应。城墙根基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些被蜂蜡封存的隐患正在声波刺激下苏醒。

  "启动声波屏障!"他冲向城头编钟阵列,木槌重重砸向"黄钟"。440Hz的声波与海面爆炸产生的乱流相撞,空气发出蜂鸣般的震颤。但倭寇的反击更加凶狠,巨型声波炮喷出的音波将编钟震出细密裂纹,海面上漂浮的雷酸汞炸弹在音浪中提前引爆,连锁爆炸形成的火墙向关城蔓延。

  更致命的危机从海底袭来。赵莽突然发现海面泛起诡异的涟漪,无数银色细线顺着船锚绳索攀爬而上。"是液态汞!他们用声波引导汞液渗透!"他话音未落,最近的战船甲板突然炸开,藏在木板缝隙的雷酸汞与涌入的水银剧烈反应,整艘船瞬间被炸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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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石灰水!"赵莽指挥士兵将熬制的石灰水泼向甲板,碱性溶液与汞液接触腾起白烟。但倭寇趁机发动总攻,百艘战船呈雁形阵压来,船头的撞角裹着浸满雷酸汞的铁皮。赵莽望着来势汹汹的敌阵,突然想起朱载堉《乐律全书》中的"阴阳对冲"理论。

  "调转编钟!"他嘶吼着指挥工匠将十二架青铜钟倾斜四十五度,"以坎音克离火,用698Hz对冲雷酸汞共振!"编钟发出的低沉嗡鸣与海浪声交织,海面上漂浮的雷酸汞炸弹开始出现不稳定震颤。赵莽抓住时机,下令发射装满铁砂的火铳——高速铁砂撞击雷酸汞,提前引发小规模爆炸,在敌阵前形成火网。

  倭寇显然早有准备。旗舰上升起绘有鬼脸的黑帆,十二名乐师敲响特制的青铜编钟,不同频率的声波叠加形成次声波。明军战船的甲板开始龟裂,士兵们耳鼻出血却依然死死握住武器。赵莽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颤,突然瞥见暴雨中被冲散的硫黄烟雾——那些未反应完全的硫黄颗粒,正在与海面上残留的汞液缓慢结合。

  "收集所有硫黄粉尘!"他扯掉染血的面罩,"制成烟雾弹!"明军将士将剩余的硫黄与艾草混合,点燃后抛向敌船。浓重的烟雾遮蔽了倭寇的视线,更重要的是,硫黄与雷酸汞接触后开始钝化其烈性。赵莽趁机指挥火炮营发射实心弹,沉重的铁弹砸穿敌船甲板,引发舱内储存的雷酸汞连环爆炸。

  战斗持续到深夜,海面被火光照成赤红色。倭寇见势不妙,妄图用最后的雷酸汞炸弹同归于尽。赵莽却早有防备,他让工匠在岸边埋设了数百个装满石灰水的陶瓮,当敌船靠近时,火铳齐发击碎陶瓮,碱性溶液在海面形成防护带。雷酸汞炸弹落入石灰水中,剧烈的化学反应产生大量泡沫,将爆炸威力消解大半。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海面漂浮着无数焦黑的船体残骸。赵莽站在满目疮痍的城墙上,看着士兵们用铅制网兜打捞海面上残留的汞珠。那些曾差点毁灭关城的致命毒物,此刻被硫磺与石灰驯服,凝结成暗红色的硫化汞块状物。他弯腰捡起一块刻着菊纹的陶罐碎片,上面残留的雷酸汞结晶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幽蓝。

  "传令下去,"他擦去脸上混着雨水和血水的污渍,"在近海布设硫黄浮标,每隔十里建造石灰水储备塔。"赵莽握紧腰间的验音槌,二十八宿图纹在朝阳下泛着冷光,"这场与液态死神的较量,我们才刚刚开始。"海风掠过残破的城墙,带着硝烟味的空气中,依然飘散着硫黄与汞反应后的刺鼻气息,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海战传奇。

  音障焚海

  暴雨如注,赵莽扯掉染血的面罩,露出被硝烟熏黑的脸庞。咸涩的雨水混着血水流入嘴角,他却浑然不觉,死死盯着海面上翻涌的银色毒雾。倭寇战船的投石器正在蓄力,陶罐表面渗出的幽蓝液体在雨幕中诡异地蠕动——那是掺了雷酸汞的死亡毒液。

  "启动声波屏障!"他的怒吼撕破雨幕,三步并作两步跃上编钟台。十二架青铜编钟在闪电照耀下泛着冷光,钟体表面的饕餮纹狰狞可怖。赵莽握紧木槌,手腕上的旧伤突然刺痛,那是三日前拆解哑弹时被汞蒸汽灼伤的痕迹。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些毒弹触及关城。

  木槌重重砸向"黄钟",440Hz的声波轰然扩散。沉闷的钟鸣与惊雷共振,在海面上掀起无形的涟漪。第一枚雷酸汞炸弹破空而来,却在触及音墙的瞬间剧烈震颤,幽蓝火焰骤然炸开,炸起的水柱中迸溅的不仅是水花,还有致命的汞珠。

  "奏效了!"陈铁牛挥舞长刀,脸上难掩喜色。可赵莽的表情却愈发凝重——他瞥见敌船桅杆上悬挂的青铜钟,那些钟体表面刻满陌生的音律符号,钟摆处还缠绕着闪烁银光的汞管。倭寇竟将声波武器与液态汞结合,改良后的装置正在发出不规则的干扰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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