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718
动手中星盘。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所有倭寇的刀刃突然调转方向,寒光直指自己的主人。松浦隆信的瞳孔骤缩,在刀光中狼狈翻滚,堪堪避过致命一击。"这...这是什么妖术!"他的怒吼中带着恐惧。
加斯帕神父瞪大了眼睛。他曾在里斯本天文台见过无数星图,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力量。徐沧溟的星盘不仅能操控天体运行轨迹,竟还能影响人心!当星盘光芒扫过他怀中的《几何原本》时,泛黄的羊皮纸上的数学公式突然发出微光,与星轨产生共鸣。
"你们用几何计算弹道,用机械制造杀戮,"徐沧溟的声音带着悲悯,"却忘了知识的本质,是守护生命,而非毁灭。"他的目光落在加斯帕身上,"神父,你胸前的十字架在发烫,难道听不到上帝的哭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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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帕感觉胸口的十字架像块烧红的烙铁。三年前大主教将它挂在他颈间时说的话,此刻如雷贯耳:"让东方人沐浴主的荣光。"可眼前的荣光,却是用火炮与鲜血铸就的。他突然撕开衣领,将十字架扯下,狠狠砸在甲板上。
"够了!"佩德罗举起步枪,"神父被这异教徒蛊惑了!杀了他们!"枪声响起的瞬间,徐沧溟手腕翻转,星盘迸发的光芒凝成实质,在空中织成一张光网。子弹撞上光网,发出刺耳的尖啸,竟在众目睽睽下熔成铁水,滴落在甲板上腾起白烟。
松浦隆信趁机掏出一个漆黑的玉瓶,瓶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既然你们找死,就尝尝黑潮的滋味!"他将玉瓶狠狠摔在甲板上,紫黑色的雾气瞬间弥漫开来,海面上响起无数冤魂的哀嚎。
徐沧溟的脸色变得凝重。星盘剧烈震颤,发出蜂鸣般的声响。他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星盘中央:"二十八宿,听我号令!"随着一声清喝,北斗七星的光芒从天而降,与星盘光芒融为一体,形成一道璀璨的星河。
星河扫过之处,黑潮如冰雪遇阳,瞬间消散。徐沧溟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宛如神话中的星神。加斯帕望着这一幕,突然想起《圣经》中的记载:"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此刻的徐沧溟,不正是在黑暗中带来光明的人吗?
战斗在黎明前结束。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北仑港的海面上漂浮着倭寇的尸体和破碎的火器。加斯帕神父跪在徐沧溟面前,手中捧着残破的《几何原本》:"请您教导我,如何用知识真正造福人类。"
徐沧溟将星盘按在他掌心,星轨的光芒缓缓注入他的体内:"答案不在天上,而在你心中。当你用良知校准星轨,每一门学问都会成为守护的力量。"
远处,朝阳升起,将海面染成金色。加斯帕望着手中的星盘,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传火"——那不是用枪炮打开大门,而是用智慧与慈悲,在人们心中点燃希望的火种。
经纬之争
北仑港的潮水拍打着船舷,加斯帕神父怀中的《几何原本》羊皮封皮被冷汗浸透。月光斜斜切过佛郎机炮的铜制炮管,在甲板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当那声清越钟鸣撕裂夜空时,他下意识护住藏在祷袍下的火药配方,却见一道人影如苍鹰般落在桅杆顶端。
月光为来者勾勒出玄色长袍的轮廓,银线绣就的二十八宿星图在衣摆流淌,腰间青铜罗盘泛着温润的光泽。加斯帕眯起眼睛,看着罗盘上流转的北斗七星纹路——那些精密的弧线与角度,竟与他译本中测算天体的几何公式隐隐契合。
"星象师?"他皱眉,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几何原本》烫金的封面,"你们沉迷炼丹长生,我们传播科学之火,本质并无不同。"话尾的颤音却泄露了内心的不安,昨夜在舱室研读的《天工开物》抄本突然在脑海闪现,那些关于火器铸造的朱砂批注,此刻正与眼前少年腰间的雁翎刀重叠。
徐沧溟缓缓转动罗盘,二十八宿星轨在月光中凝成实质。他看着传教士胸前微微发烫的十字架,突然想起祠堂里泛黄的《坤舆万国全图》——那些被佛郎机人用火炮拓印的海岸线,此刻正在记忆里渗出血珠。"神父可知道,你们卖给倭寇的火炮,三日前轰碎了载满妇孺的渔船?"他的声音冷如玄冰,罗盘光芒扫过甲板上堆积的银币,将其映成血色。
加斯帕的喉结动了动。里斯本码头的晨雾突然涌进鼻腔,十二岁的胡安抱着《圣经》登上传教船的画面与眼前场景剧烈碰撞。"我们带来的是文明的火种。"他握紧译本,羊皮纸边缘割破掌心,"欧几里得的定理能丈量星辰,也能指引这些蒙昧之地走向光明。"
"所以要用妇孺的鲜血做灯油?"徐沧溟突然甩出灵力锁链,缠住一门佛郎机炮。星轨光芒顺着炮管蔓延,青铜表面浮现出与罗盘相同的纹路。加斯帕惊恐地发现,那些本该冰冷的金属部件,此刻竟像活物般扭曲变形。"你们的'科学'刻在炮管上,我们的星象记在百姓心里。"少年手腕翻转,火炮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月光中划出刺目的弧线。
倭寇首领松浦隆信的咆哮打破僵持。他拔刀的瞬间,徐沧溟已踏着星轨掠至面前,雁翎刀精准点住对方腕脉。加斯帕看着少年出招时罗盘与星辰的共鸣——每当北斗七星的光芒增强,松浦隆信的刀刃就会偏移半寸。这哪里是巫术,分明是将天体运行的轨迹化作杀人的术法。
"原来如此..."传教士突然掀开祷袍,露出藏在夹层的黄铜浑天仪。这个缩小版的天文仪器与徐沧溟的罗盘产生共鸣,星轨在空中交织成网。"你们将观测星辰的智慧用于守护,而我们..."他的声音哽咽,指尖抚过浑天仪上被磨损的赤道线,"却用它计算杀戮的轨迹。"
徐沧溟的攻势陡然停滞。他看见加斯帕从怀中掏出本残破的《天工开物》,卷角处密密麻麻写满拉丁文批注。那些关于火药配比的公式旁,用朱砂画着小小的十字架。"三个月前,我在泉州看到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