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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房间舱门合上,景瞬还卡在卧室门口犹豫,他不太确定地望向身边的男人,提醒:

  “迟归,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知道。”

  迟归率先迈进卧室,像是早就想到了这一幕,“但在游轮上的这几个晚上,我们不能有第二种选择。”

  不是游轮上没有多余的房间位置,而是一旦分开住,落在旁人的眼中必定会露馅。

  “好吧。”

  景瞬想起之前的协议内容,接受了这个事实。

  住一块就住一块吧,之前韦迪在飞机上也说了,这样的宴会可能还会成为各家联姻筹码的相看。

  迟归应该是想要避免这个情况,才会特意让他以伴侣的身份出行。

  景瞬觉得自己还算有契约精神,低声提醒,“但我一个人睡习惯了。”

  迟归反问,“你不是每晚都和狗宝睡一张床?”

  景瞬没想到他的落点在这件事上,愣了愣,“那不一样,宝宝多可爱啊,而且它还小,能知道什么?”

  “……”

  迟归不语,听他狡辩。

  “我的意思是,我不确定我会不会说梦话、打呼噜、磨牙。”景瞬列举了几样睡觉的坏习惯,又否认,“不过,我觉得我应该不会。”

  以前倒是喜欢卷着被子睡觉,有安全感。

  不过现在翻身都不算方便,睡觉姿势也就被迫跟着老实了。

  景瞬想到这儿,试图提议补充,“能不能一人一条被子?反正是在船舱套房内,我们俩应该不用太演戏了吧?”

  要不然两人盖同一条被子,就算这床够大,也太亲密了一些。

  迟归没打算一下子将景瞬逼得太狠,顺着他的意思,“嗯,如果你不习惯,我可以让人再拿备用被子。”

  景瞬心弦微松,“好。”

  迟归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了,真不饿?”

  “不饿。”

  景瞬的精力已经快告竭了,他只想要简单冲个热水澡,然后裹着被子好好休息。

  想到这儿,景瞬往浴室的方向瞄了一眼,霎时又犯了难——

  他洗澡要比一般人更麻烦、更耗时间,迟归要是一直待在房间里面等待,就算是有一门之隔,他怕自己也会觉得尴尬。

  “景瞬。”

  “嗯?”

  “在想什么?”

  “……我想先洗个澡。”

  迟归听出了景瞬口吻里的犹豫,猜到了他的不方便,“我得去会会其他几位家主和老总,估计要一两个小时。”

  迟归看着他说,“你自己留在房间收拾,可以吗?”

  景瞬忙不迭地应下,“可以!”

  上辈子,他多得是独居经验,何况,这次迟归只用出门一两个小时就能回来。

  澳市的气温要高不少,哪怕出了海,游轮内的冷气也是二十四小时都开足的。

  迟归简单换了一身行头,离开了船舱套房。

  没了任何人的打扰,景瞬彻底放松下来。

  他先靠近浴室观察了一下情况,没有辅助设施,稍微有点不方便房间内有的子是能用来借力,应该不算难办。

  景瞬打定主意,开始了洗漱前的准备。

  …

  迟归出了门,迎面就遇上了赶来的韦迪。

  韦迪没料到会在船舱门口碰到迟归,连忙靠近,“先生?是房间安排得不合适吗?”

  “没事,景瞬在收拾。”

  迟归简单开口,只往一旁的露天甲板走去,“来了多少人?”

  韦迪跟在他的身边,低声说,“刚向侍者打听到的,李家那边没人出面,除此之外,秦、张两家都来了,张傲德这会儿就在上三层的赌/桌上呢。”

  在澳市,博/彩是被允许的。

  豪门富商将这视为一种娱乐,有时候兴致来了,在桌上就能挥掷千金。

  “先生,这张傲德一把年纪了,瘾头倒是不小。”韦迪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出,“听说他这一下午就没离开过那厅。”

  迟归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深究。

  韦迪问,“先生,要上去会会吗?”

  迟归还惦记着独自留在房间的景瞬,没打算离开太久。

  “不了,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再说吧,张傲德那边,我们先不要有大动作,探探他的态度。”

  有些时候,敌不动,我不动,才是最好的应对方针。

  韦迪问,“那现在?”

  迟归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出门五分钟,“去和东道主季二少打声招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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