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亮01

藏在里面。得知纪柏煊要在她们家里常住的时候,赫惟着实心慌了一阵。

  好在纪柏煊没有翻别人家的习惯,赫惟观察了一段时间终于松了口气。

  后来赫远征告诉赫惟,纪柏煊的专业课成绩不及格,延期一年毕业。

  也是这一年,纪柏煊的父亲纪远忠突发心梗去世,两个叔叔为在集团争权兄弟反目。最后遗嘱一公布,所有的股权尽数进了纪柏煊的口袋,他拿着一张硕士结业证成为了纪氏集团新一任董事长,年仅二十五岁。

  叔叔们家里家外都没有儿子(作者并不爱男,文中人物观点不代表作者,不要上升不要扣帽子!这里是男主家族有重男轻女思想,只是想说明很多豪门普遍存在这个现象,是讽刺!不要杠!现实社会就是一个巨大的爱丁堡。)爷爷自然是站在纪柏煊这一边的。

  爷爷看好纪柏煊,他从前的那些旧部纷纷看懂了局势,隔三差五到纪家喝茶叙旧,总要寒暄两句,夸一夸纪柏煊。

  纪柏煊因此被爷爷勒令每日晨昏定省,除了去公司,其他时间基本都待在家里。

  那之后,赫惟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见到纪柏煊。

  她甚至以为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见过这辈子的最后一面了。

  谁知命运的玩笑说来就来,某一天放学赫惟没有等到赫远征来接自己,也没有等到他的任何一个学生,最后是她自己回的家。

  后来的几天,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回家。

  赫远征失踪了,从那天开始。

  妈妈没有回来,爸爸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赫惟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没有人要的小孩。

  直到某天,纪柏煊又一次出现在赫惟学校门口,他撑着把黑色雨伞,伞柄老长,遮掩住他那双饱含怜悯的眼睛。

  赫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他身旁的那辆车。

  “是我爸爸让你来接我的么?”赫惟扬着下巴,还是不愿接受赫远征失踪的事实。

  赫远征失踪得毫无预兆,学校报了警,警察也来家里了解过情况。邻居们都在传赫远征是犯了什么事儿畏罪潜逃了,只有赫惟始终不信谣不传谣。

  赫远征才不会犯罪呢,他自己就是法学老师,没有人比他更懂法守法。

  可是她没办法堵住自己的耳朵,流言像病毒一般无孔不入,她隐约听到“间谍”两个字,可这个词和赫远征又有什么关系呢?

  赫惟想不通。

  “是。”纪柏煊将伞倾斜过去,遮过赫惟的头顶,第一次温和耐心地和她说话。

  他说:“在你爸爸回来之前,我会帮忙照看你。”

  “我爸去哪儿了?”赫惟最不解的还是这个。

  赫远征没有任何理由留她一个人不管不顾,指望一个非亲非故的学生来帮着照顾女儿。

  伞外有细碎雪粒飘落,覆在车窗上,模糊了那一整个冬天。

  赫惟在纪柏煊撑着的伞下,第一次被他牵起了手。

  赫惟的手很凉很凉,纪柏煊问她:“这几天你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吗?衣服是不是没有穿够?”

  这两个问题毫无关联,赫惟却知道他想问什么。

  “这几天邻居家的阿姨晚上会陪我住,我不害怕。”她由着纪柏煊攥紧她的手,接受他传递过来的那一丝不明显的温暖。

  “我穿了羽绒服,看着不厚,其实很暖和。”赫惟说:“穿衣服什么的,我爸以前也不管我的。”

  隔壁的林阿姨昨天也问过她是不是穿的太少了,大人们似乎都是这样,永远担心小孩子吃不饱、穿不暖。

  可是赫惟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上初中了,她马上就要过十三岁的生日了。

  十三岁,已经是有同龄人向她表白的年纪了。

  十三岁,也是她和纪柏煊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那一条鸿沟。

  纪柏煊十三岁的那一年,赫惟才刚刚出生。

  但也正是因为相差的这十三岁,让纪柏煊得以以长辈的身份作为赫惟的监护人,得到当地居委会的批准。在赫惟本人也同意的情况下。

  为了能更好地照看赫惟,纪柏煊彻底从纪家的四合院搬了出来,住在三里河旁的别墅里。

  由于赫远征的新房还在还按揭,他人失踪以后贷款中断,房子迟早要被收回,纪柏煊和赫惟商议过后决定将房子出售,赫惟搬去纪柏煊那儿住。

  为此,纪柏煊还专门托程似锦给她找了个住家阿姨,平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帮着一起照顾赫惟。

  程似锦当时带着程茗去纪柏煊那儿做客,院子和客厅皆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餐桌上插着新鲜的百合花,整体色调米色偏粉,哪里像是一个大男人住的地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惟是你的私生女呢,这么宠。”程似锦打趣道。

  赫远征的事儿旁人不清楚,程似锦和纪柏煊却是知道实情的。

  程似锦是狱警,多年前曾和赫惟的妈妈有过接触,也见过赫惟还在襁褓时的样子,并不反对纪柏煊的圣公行为。

  而关于赫远征这回的事儿,丈夫陆世康也十分确定间谍只有赫远征的同门师兄蒋平一人,赫远征被咬出来实属狗急跳墙。

  没有人告诉赫惟,赫远征失踪,其实最大的概率是已经遇害。在他发现蒋平有卖国行为并做出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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