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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魏平跟在后面叫了一声。
魏德看了眼远处炒菜的温稚,拍了拍陈明洲的肩膀:“你嫂子看起来没啥大事,你也别太着急了。”
陈明颔首:“嗯。”
温稚给锅里添了两瓢凉水,一扭头看见回来的陈明洲:“等水热了就能下面条了,你先去洗手。”
陈明洲和魏平去了趟水房,回来的时候水差不多快开了。
温稚擀的玉米面条,擀面杖粗长,她滚着擀面杖在面皮上滚了滚。
黄雯家隔壁的刘梦琴也在下面条,她
看见站在走廊里的陈明洲,把今天上午温稚是咋样用扫帚把人打跑的英勇事迹绘声绘色的说给陈明洲。
温稚都听得不好意思了,她哪有刘婶子说的那么厉害。
陈明洲看了眼温稚的背影,她腰上系着围裙,围裙系带将她的腰勒的不盈一握,后腰的围裙系带坠在臀上,随着她擀面条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陈明洲忽的移开视线,意识到自己刚才略显放肆的目光,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两句。
他对刘梦琴说:“刘婶,上午的事谢谢你。”
刘梦琴摆手:“不用跟我客气,你要是真想谢我”她笑了笑:“不如多教我儿子学点本事。”
陈明洲:“没问题。”
刘梦琴见陈明洲答应,别提多高兴了,于是爽快道:“陈工你放心,要是温家人再敢上门,我还帮你嫂子收拾她们!”
陈明洲笑了笑,见杨慧从屋里出来端饭,陈明洲也向她道了一声谢。
今天中午吃饭就温稚和陈明洲。
男人坐在饭桌前,看了眼温稚鼻尖的薄汗,垂下眸说了句:“嫂子今天很厉害。”
温稚一怔,抬头看向陈明洲,男人低头吃面,他好像不知道烫似的,吹了下就往嘴里塞。
她想到上午用扫帚打花孙凤娥的脸,犹豫了下,问陈明洲:“我把我妈的脸打花了,她会不会再来找我要钱买药?”
陈明洲没抬头:“来了你接着打,有什么事我担着。”
顿时温稚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
吃过午饭陈明洲把锅碗洗了,他回屋换手套时,看到床上叠放整齐的外套和一双手套,是他昨天晚上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他走到床边拿起手套,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沁入鼻腔。
他自己洗的手套,从来没这么干净柔软,永远都硬硬的,还沾着机油的味道。
陈明洲将干净的手套装到内兜,走到外屋时,看了眼温稚的房间。
房门半开,她弯腰撑在床边,拿着尺子在量雪纺布的尺寸。
陈明洲垂眸看了眼手中脏污的手套,沉吟了片刻才对温稚说:“我去厂里了。”
温稚记了下尺寸,朝屋外应了声:“好。”
她量好尺寸,出来拿剪刀时,看到了桌沿上搭着一双脏污的手套,于是拿起手套和皂角去了水房,在经过杨慧家门口时,看见开门出来的蒋全,温稚下意识抱进怀里的盆。
她随时防备着,要是蒋全敢对她动手,她就把盆扣在蒋全头上。
蒋全现在看见温稚就头疼。
他压根不知道温稚从哪知道他和丁秀芬的事,还清楚的知道贾建国是他和丁秀芬的孩子,他前两天专门去找丁秀芬问这事,丁秀芬也一头雾水,她还想来机械厂找这个寡妇探口风算账。
开玩笑!这个节骨眼哪能上丁秀芬来。
万一真把这寡妇惹急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幸好这个寡妇没把这事告诉杨慧,不然他才要头疼了。
蒋全没理温稚,扭着头就走了,温稚转头看了眼蒋全,觉得杨慧应该还没跟蒋全提起他和丁秀芬的事,不然蒋全看见她不可能这么平静。
温稚洗碗手套就回屋了,她知道自己的尺寸,先把自己的尺寸裁剪出来,等陶芳回来再帮她量一下。
雪纺布料做衬衫柔软透气,料子还光滑不贴肌肤,横贡缎布料虽然也好,但比不上雪纺布料的轻薄,温稚爱不释手的摸着雪纺布料,眉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欢。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上雪纺布料做的衣服。
说起来这布料是陈明洲买给婆婆的,她也算是沾了婆婆的光。
温稚一下午都在屋里做衣服,以至于都忘了时间,要不是听见婆婆和黄雯的声音,她都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温稚刚放下布料就看见陶芳推门进来,婆婆“哟”了一声:“我就说今天怎么安静的,原来在屋里做衣服呢。”
“妈。”温稚起身拿尺子:“我给你量一下尺寸。”
陶芳看了眼温稚做了三分之一的衣服,摸了摸丝滑的棉纺布料,摆了摆手:“用不着,我衣服都好着呢,这些布料给你做两身衣服替换着穿。”
温稚受宠若惊:“妈,我穿不了那么多,我有衣服呢。”
陶芳拿走她的尺子,看着温稚说:“行了,就按妈说的做。”她朝外面看了眼,续道:“你给自己做两身好衣裳穿出去给大家看,我陈家的儿媳妇是有人疼的,衣服穿的都是好布料,不像在温家一样穿的都是打补丁的衣服。”
“妈给你炖猪蹄去,对了,你脚还疼吗?”
温稚轻轻摇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