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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忍不住掉泪:“不知道。”
陈明洲支好自行车,单膝跪到温稚身前,抬头看了眼温稚疼的咬着下唇的贝齿:“抓住我肩膀,疼了就掐我,我试试看你有没有伤到骨头。”
温稚轻轻点头,双手搭在陈明洲健硕的肩上,男人肩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她搭上去的一瞬间只感觉到了硬。
陈明洲握住温稚的小腿,另一只手刚捏住温稚的脚腕,就听她哭着喊疼。
那哭声低低的,软软的,让他轻点,说疼。
明明只是看脚伤,陈明洲愣是被温稚叫的闹了个大红脸。
他咳了声:“你忍着点。”
男人捏了下骨头,试着揉了揉,温稚瞬间疼的弓起身子,双手死死抓着陈明洲的肩膀,贝齿死死咬住下唇,闷闷的哭声丝丝缕缕的钻入陈明洲的耳朵。
温稚的上半身几乎压在陈明洲的肩上,她的头发时不时的摩/擦着陈明洲的脖颈。
男人脖颈青筋瞬间绷紧,手臂的青筋纹路在漆黑的夜里瞧着也吓人的很。
陈明洲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似乎比方才低哑了许多:“骨头没事,只是扭着筋了。”
他单手握住温稚的小臂站起身,一抬眸便撞上温稚哭的通红的眼睛,男人薄唇轻抿了几分,移开视线说:“我扶你上车。”
温稚这会疼的半边身子都没劲了,蹦也蹦不动,陈明洲再次抱起她,将她侧放在后座后,他骑着自行车往机械厂家属院而去,陈明洲骑得很慢,他发现稍微颠一下,温稚就哼一声。
车子到了家属院,陈明洲停好车,走到温稚身前蹲下:“嫂子,我背你上去。”
温稚这会也顾不上好不好意思,她爬到陈明洲背上,男人双手掌住温稚的膝窝,背着她走上楼梯,刚上楼梯就看见急匆匆跑过来的魏平和黄雯。
黄雯“哎哟”一声:“你脚崴的严重不?”
温稚声音还带着哭腔:“扭着筋了。”
魏平说:“明洲哥,岔路口的民/兵没逮到你们吧?”
陈明洲:“没有。”
黄雯叹了声:“早知道我就不叫你了,害的你崴了脚。”
不过她又庆幸自己叫上了温稚,不然她那会被堵在死巷子里,说不定就被民/兵抓了。
陈明洲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他背着温稚回到家,将温稚放在椅子上。
男人起身倒了半盆凉水,只给盆里加了一点点热水,他将盆放到温稚脚边,蹲下身看了眼温稚的鞋袜,抬起眼皮问了句:“自己能脱鞋袜吗?”
温稚轻轻点头,弯下腰试探着脱鞋子,稍微拉扯一下脚腕就钻心的疼。
她用了好一会的力气才脱掉袜子。
陈明洲看着垂在搪瓷盆前的脚丫,嫂子的脚很白,也很小,脚腕也细。
男人顿了下,说道:“疼了就掐我,我帮你正筋。”
“啊?!”
温稚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陈明洲已经抓住了她的脚腕,另一只手用力揉/捏着她的脚腕,一瞬间剧烈的疼痛直冲大脑,温稚疼的叫出声,反应过来婆婆还在睡觉,又死死捂住嘴巴。
那股痛还在持续加剧。
温稚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死死抓住陈明洲的肩膀,上半身几乎趴在他肩上,女人死死咬着牙齿,鼻息间喷出来的热气尽数吹进了陈明洲的耳廓,男人浑身肌肉绷得更紧了。
温稚觉得她掐的不是肉,而是石头。
疼!
简直太疼了!
“快好了。”
陈明洲声音特别哑。
明明疼的人是温稚,浑身疼出汗的也是温稚,偏偏陈明洲也冒了一身汗。
“好了。”
男人看了眼被她捏的皮肤发红的脚腕,视线在自己手掌上掠过。
女人瓷白的肌肤与他小麦色的皮肤形成巨大的色差,她的脚腕他半只手足以握住,肩上传来轻微的重量,温稚吐着热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
陈明洲回过神,松开温稚的脚腕,起身道:“嗯,你用凉水泡一下,能消肿。”
温稚后背靠在桌上,像是虚脱了一样。
她将脚放进盆里,冰冰的感觉侵袭毛孔,瞬间驱散了不少疼痛感。
温稚泡了有十分钟,等陈明洲说好了时她才抬起脚,男人递给她擦脚布,温稚擦脚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没那么疼了。
她一惊,又试着擦了擦。
咦!好像真的好多了!
温稚震惊抬头,看着陈明洲的眼神多了毫不遮
掩的感激:“没那么疼了。”
陈明洲:“筋错位了,我刚把筋扭回原位,还得连着揉两天,不然以后脚会落下病根。”
看到温稚瞬间怕疼的神色,陈明洲补了一句:“不会像今晚这么疼了。”
温稚松了口气。
这会脚不疼了,脑子也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