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火初燃

弦都系着个试炼者的心脏，而琴箱里蜷缩着三百个墨九霄的婴儿克隆体！

  “滋……警告……”

  初代灵体的电子音突然失真。九窍图腾的第一道刻痕彻底凝实，墨九霄的量子心脏表面浮起青铜鳞甲。他发狠扯断插在幻影眉心的刀刃，带着苏无音最后的记忆残片撞向青铜巨柱。当额头触及柱面殄文的瞬间，整片废墟突然量子坍缩——

  他在绝对黑暗中下坠，怀里抱着五岁时的自己。无数星轨从四面八方涌来，在虚空编织成苏无音的背影。她正在调试某架横跨星海的青铜舟，舟身上刻满历代试炼者的名字。当墨九霄的指尖触及舟楫时，九窍图腾突然在黑暗中点亮三百盏灯。

  “甲子七十九号实验体，验证通过。”

  初代实验室的机械音惊醒了幻境。墨九霄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跪在听雨轩的焦土上，掌心里攥着半截带血的焦尾琴弦。九窍图腾的第一道刻痕已蔓延至右眼，将蝠王瞳改造成星轨观测仪。透过新生的复眼，他看见初代实验室正在地底千米处重组，而那些被摧毁的神经索不过是诱饵。

  暴雨突然停歇，云层裂开星墟文明特有的靛蓝色缝隙。墨九霄的量子心脏突然泵出焚图残火，将九窍图腾的刻痕烙在虚空。当第一缕星光照在刻痕上时，整个墨家故地的废墟开始震动，三百座墓碑破土而出——

  每座碑文都亮着九窍图腾的刻痕，碑底埋着苏无音当年藏匿的焦尾琴残片。墨九霄的机械左腿突然碳化崩解，新生血肉在星轨缠绕中重塑。他踏着燃烧的足印走向最近的墓碑，指尖刚触到焦尾琴残片，就听见星海深处传来熟悉的琴音。

  九窍图腾的第一道刻痕突然脱离心脏，在空中凝结成青铜钥匙。钥匙插入墓碑的瞬间，墨九霄的量子视野突然跃升到星系尺度——他看见天工府的航道尽头亮着三百颗星辰，每颗星辰都是被初代抹杀的人性火种。而在火种中央，苏无音残破的虚影正在重组，她的指尖捏着半块染血的九窍图腾。

  “该启程了。”

  她的呢喃引爆炸药库般的力量。墨九霄的脊椎突然增生出星轨翼膜，九窍图腾的刻痕在翼骨上流转。当初代实验室的终极兵器钻出地壳时，他迎着靛蓝色的星墟裂缝振翅而起，身后三百座墓碑同时射出焦尾琴弦，在夜空中交织成苏无音的脸。

  焚图残火在翼膜表面燃起时，墨九霄听见初代灵体最后的悲鸣。他的复眼穿透云层，看见星海深处的天工府正在崩塌，而那些崩塌的碎块正拼凑成九窍图腾的第二道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