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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别说,就肖兵目前的样子,在医院这个可怜人众多的地方,都能被人称得上一句身残志坚。
手臂和腿都打着石膏,这明显是胳膊腿都断了,这得是出车祸了才能有这么严重的伤。
周围病人都是热心肠,被肖副厂长夫人号召抓人,便一股脑把姜菱围了起来。
等要上手的时候,大家犯了难,这女同志长得这么好看,不像是会出事伤人的那种人。
而且如果是这女同志害了人,她为什么不跑呢,这不合常理。
“你们还等什么!抓人啊!”肖副厂长太太在医护的帮忙之下,把儿子扶到了轮椅上。
肖副厂长夫人做惯了领导太太,说话时免不了带上了些趾高气昂。
围观者原本是好意想帮忙,却被她高高在上地骂了一通,谁也没有特殊癖好,喜欢被人批评。
要么是这漂亮的女同志伤了人,要么是面前这对母子撒了谎。
至于说孰是孰非,大家心里有一杆秤。
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原本大家更加偏向于全身石膏的母子二人,被肖副厂长夫人一通骂之后,众人在心里给肖家母子二人头上盖了个不讲理的标签。
不讲理的人,说话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姜菱茫然看向肖家母子,“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说我害了你儿子?”
这时,宋观书去取药窗口排好队取好了药,他个子高,一眼锁定了人群之中的姜菱。
肖兵只记得姜菱的摸样,对于那天打他的人长了啥样,他完全不记得。
即便他的胳膊腿都是宋观书给打断了,他却在面对姜菱之时格外激动,对于缓缓走来的宋观书无动于衷。
姜菱和宋观书不愧是两口子,两人俱是一脸茫然。
“怎么了?”
姜菱无奈耸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同志说我害了他。”
见到了熟人,许是有人壮胆,她的语气变得大胆,“讲讲道理好吧,我根本不认识他,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害他呢!”
热心肠的大娘看脸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瞧那小两口都长得老俊了,肯定是好人啊。
这对母子俩看起来就面目可憎得很,说话也难听,就像是刚在厕所里吃完饭。
“姑娘别怕,咱们都不傻,不会被她骗。”
姜菱感激地看向围观众人,“谢谢大家,你们都是好人。”
肖副厂长的媳妇快要气死了,她本就怨恨伤害了她儿子的人,仇人近在眼前,却颠倒黑白,简直没有天理。
她气得跳脚,“你们这群人都瞎吗,看不出谁好谁赖!”
这下用不着姜菱跟她对线,群众无端被骂,自然不能白吃这个亏,也得骂回去。
在医院保卫科赶来的时候,肖副厂长媳妇跟围观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属骂的正欢。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不能允许病人在医院里吵架或是打架,已经影响到了医院正常的医疗秩序。
肖家母子三人,连带着一小撮围观群众,被保卫科“礼貌”的请去了保卫科的办公室。
肖兵和肖副厂长夫人还记得不能放过姜菱,被保卫科请走的时候,骂骂咧咧地说不能放过她,让她别跑了。
作为被“诬陷”的可怜人,姜菱不仅不能走,还得积极报警,请警方还她公道。
大家在听完肖家母子的话后,知道了原来这人就是大名鼎鼎名扬北城的肖兵,害了人家黄花大闺女,引得女鬼前来报仇。
本来就有些看不上这娘儿俩,现在目光里满是鄙夷。
主动护着姜菱的那位大妈心直口快,“小伙子是不是被女鬼吓得失了神志。”
她颇为慈爱的拍拍姜菱后背,“姑娘别怕,我看这小伙子就是看你长得漂亮,逮到个漂亮姑娘就说害了自己。”
“别光顾着带孩子看外伤,治精神病得去341医院,就南平路那个。”
她还颇为好心地指点肖副厂长夫人。
这是说他/她儿子有精神病,这娘儿俩都是掐尖要强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
肖副厂长夫人指着老大娘的鼻子骂,“我看你跟这个死丫头是一伙的。”
她命令的口吻跟医院保卫科工作人员说,“你们去查查这个老娘们,她肯定跟这死丫头有勾结,说不定她也是打我儿子的凶手!”
五六十岁上了年纪的大娘再是和蔼,那也都是非常彪悍的一个群体,就连她男人肖副厂长都不敢轻易得罪。
生活中的磨难赋予了她们极强的战斗力,跟邻居斗,跟婆婆斗,跟丈夫斗贯彻落实了领导人说过的那句话——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我看你们啊,一家子疯子。你儿子是个该吃枪子的□□犯,不是说已经把他关进监狱里了吗,他怎么还能到处跑!”
老太太的儿媳妇提醒婆婆,“您难道没听说过,人家家里有权有势,是厂长的儿子,要是咱普通人肯定早死八百次了,那人家不仅没死,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老太太儿媳妇貌似畏惧强权,跟婆婆说道,“您少说两句,人家得罪不起,跟司法系统还有所勾结,万一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您给抓起来怎么办,您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经得起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