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郊猎妖夺宝物

还带着温热:“小兄弟够胆色,这血鬣蜥王守着的宝贝...“他忽然用刀尖挑开妖兽胃囊,滚出来的紫纹灵芝让我的玉牌剧烈震颤。

  “这是...九转玄灵芝?“我声音有些发颤。

  游戏里这种灵草能让筑基境修士直接突破小境界,更别说眼前这株已经生出龙纹。

  猎人用兽皮裹住灵芝扔过来:“你发现的界碑,我取的妖丹,这草该归你。“他擦拭猎刀的动作突然停顿,刀身映出我左肩诡异的青紫色:“狼毒入骨了?“

  我这才发现被尾巴扫中的地方已经发黑。

  猎人不由分说扯开我的衣襟,沾着妖血的匕首在伤口划出十字。

  当他把冒着热气的妖兽胆汁按在伤口上时,那温热又带着腥味的触感让我皱眉,我咬破的嘴唇尝到了防风藤饼的余味。

  “王三,山野猎户。“他包扎的手法异常娴熟,“小兄弟怎么称呼?“

  “杜尘。“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铜铃,那上面分明刻着青阳王氏的家纹。

  我心中暗自思索,三天前轮回里,这个家族本该在妖兽暴动中全灭,而如今这祖传铜铃出现在王三腰间,看来他极有可能是青阳王氏逃出来的支脉弟子。

  玉牌突然微微发烫,映射出王猎户头顶若隐若现的金色气运。

  妖兽的胆汁混合着防风藤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我望着王猎户被火光映亮的侧脸,喉头突然有些哽咽。

  前世游戏里那些NPC(非玩家角色)的面孔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掠过——他们头顶永远不会出现这样的鎏金气运。

  “王大哥这箭法……”我扯着嘴角想要道谢,左肩新包扎的麻布却渗出血迹。

  “这是在山里讨生活的本事。”王猎户随手将染血的箭矢在兽皮上擦拭干净,“倒是你这小娃娃,炼气初期就敢闯玄雾泽外围?”他粗糙的手指抚过界碑上的苔藓,腰间的青铜铃铛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摸着怀里用油布裹了三层的灵芝,玉牌还在持续发烫。

  三天前的轮回里,我在客栈听人说过,青阳王氏灭门前夜,曾有支脉弟子带着祖传铜铃逃进深山。

  “这畜生守着的东西……”王猎户突然用猎刀挑起一块焦黑的鳞片,“本该在月圆夜才现身。”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我腰间的玉牌,惊得我后背瞬间绷紧。

  枯枝在篝火中爆开的脆响打破了沉寂。

  王猎户掏出一个陶罐扔给我,浓烈的药酒味冲散了血腥气:“喝两口,能解狼毒。”

  辛辣的液体滑入喉管时,那股灼烧感让我不禁咳嗽,我望着他补丁摞补丁的箭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客栈看到的那则告示。

  青阳镇守卫正在悬赏能辨识妖毒的医师,而此刻我怀里正揣着九转玄灵芝——此物的根须碾碎正是解狼毒的圣药。

  “王大哥可知青阳镇往哪个方向走?”我借着添柴的姿势挡住颤抖的手指。

  此刻,经历了生死之战,我心中满是对安全的渴望,但踏入城镇又让我对未知充满警惕。

  随后,玉牌地图上代表危险的猩红正在消退,但仍有几处墨色斑点盘踞在西北方。

  猎户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简易的地形图:“顺着溪水走到三岔口,见到挂着红灯笼的老槐树就往东走。”他忽然用刀尖在某处戳了个洞,“这几日别靠近镇北的朱漆牌坊。”

  我心头猛地一跳。

  前世游戏资料片里,那座牌坊下埋着引发妖兽暴动的封魔柱。

  但此刻玉牌突然震动,映射出王猎户头顶金芒中缠绕着缕缕黑气。

  “接着。”兽皮水囊划过半空,我下意识接住时摸到内侧凸起的纹路——是半枚被磨平的族徽。

  王猎户正弯腰收拾箭囊,破旧的斗篷下隐约露出后背狰狞的爪痕,看结痂程度绝不会超过七日。

  我咽下到嘴边的疑问,将雷击木灰分了一半塞进他箭囊夹层:“这个遇水能爆燃。”

  他掂了掂分量,古铜色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青阳镇西市有个穿绿襦裙的药材娘子,就说你喝过王三泡的蛇胆酒。”说罢突然吹响骨哨,惊起林间数只寒鸦。

  晨雾散去时,我站在溪畔回望。

  王猎户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灰雾中,唯有青铜铃铛的余韵缠在风里。

  玉牌地图上,代表他的金色光点正朝着与青阳镇相反的方向移动,最终停在那处被戳破的墨色区域。

  太阳升起三竿高时,我终于看见炊烟。

  紧接着,镇口老槐树上果然悬着褪色的红灯笼,树根处供着的山神像却被人用朱砂画了第三只眼。

  几个带刀守卫正在盘查行人,当他们掀开某个书生的藤箱时,我清楚看到箱底闪过青鳞冷光。

  “路引。”守卫的刀鞘敲在青石板上溅起火星。

  我递上路引时故意露出缠着麻布的左肩,九转玄灵芝的气息从怀中泄出一缕。

  守卫突然抽了抽鼻子,核查文书的动作明显加快。

  当盖着官印的入镇木牌拍在我掌心时,城楼角铃无风自动,檐角蹲着的石兽眼珠似乎跟着我的脚步转了小半圈。

  沿着青石板路走过七家店铺,我停在挂着“百草堂”幌子的医馆前。

  穿绿襦裙的姑娘正在碾药,发间别着的孔雀翎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芒。<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