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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又说道,“和李达分开,平日里有人探望,要仔细斟酌,不能随意见人。”

  “我冤枉啊,明府我冤枉啊。”江来富惊恐大喊着。

  程钰拧眉,忍不住说道:“这会不会太不给江家面子了。”

  江家可是城中纳税大户,平日里有个天灾人祸都要大户们出钱出力的,一般来说,衙门都会给这些大户都是颇为优待的。

  官员想要好的政绩。

  商人想要好好赚钱。

  互帮互助才是正常的。

  陆卓正色说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案子,别说是大户的管家,便是大户来了,我也是要关起来的。”

  他看向程钰,随后笑了笑:“再说了这个恶人是我做的,之坚在扬州城多年,继续维护好和大户们的关系,也就是替我们县衙维护好了。”

  程钰神色微变,青红交加,随后紧跟着陆卓的脚步,低声说道:“哪里的话,我自然是和明府站在同一条战线的。”

  —— ——

  “县丞不见你们。”江如琅大惊。

  就在刚刚,他得知自己的心腹,江来富被自己的二儿子给弄进牢里了,罪名是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不稀奇,扬州城内的那几个大户谁能保证自己手中没有一滴血,财富本就是靠他人的血肉积累的。

  江来富这些年收拾过的人没有上百,也有数十人。

  最让他恐慌的是,举报的人是江芸。

  他对江芸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曲折了,一开始他也是颇为喜欢的,那可是周笙给他生的孩子,长得和周笙这么相似,眼睛又圆又大。

  可周笙实在是太不识趣了,见了他就唯唯诺诺,再也没有记忆中的开朗活泼的样子,连带着江芸也被养的怯懦,越看越觉得果然是农家女养出来的小孩,上不了台面。

  这样的小孩,他才不配被他喜欢。

  后来随着他和曹蓁的关系时好时坏,又逐渐紧张起来,他也无心去关注那个被他费尽心思弄进来的女人。

  他必须要在江家站稳脚跟,把这些本就属于他的东西牢牢握在手里。

  富贵名利,才是他真正要的东西。

  再后来,又成了江如琅不敢再去看周笙,因为听闻周服德的死讯。

  周服德自然不是他让人推下去的,他也自认对周服德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还是莫名不敢去看周笙。

  因为周笙长得和他爹颇为相似,又高又瘦又白,而且笑脸盈盈的,现在的江芸也是,他们周家人好像天生爱笑。

  他每每看到周笙总会恍惚想起年少时寄人篱下,看人吃饭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太苦了,连呼吸都要看人眼色。

  周服德虽不收他的钱教他读书,却每每都要他记住自己的恩情,就连他稍微休息一下,都要管,可偏偏不愿意为他打点考官,让他一直考不上乡试。

  这样的人明明这般虚伪,却人人都说他是好人。

  他对周笙自然是喜欢的,那是他少年时候唯一喜欢的人,漂亮又聪明,就像周家院子里的那一面凌霄花,耀眼极了。

  可现在他看着她在后宅后孤苦无依,偏又有种诡异的欣慰。

  那些年他吃过的苦,也该让周家人也吃一下。

  他对周家做了很多事情,自认为天衣无缝,可现在一直沉默的江芸突然强势起来了。

  这个压根没被他放在眼里,觉得不可能成器的,骨子里留着农户血的小孩,一夜之间好似那面凌霄花骤然开放,拜了名师,考了解元,成了扬州城无人不知的神童,成了耀眼的一颗星。

  现在,她开始状告江来富。

  他是知道什么了吗?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可如何是好。”江来富的儿子江泽神色慌张。

  江如琅坐在椅子上,窗棂上雕刻着的富丽堂皇的花被日光照着,好似一道道鞭痕,落在他脸上,足以把人四分五裂。

  他格外平静说道:“你去把周笙和江渝关到暗室里,然后让江芸来找我。”

  江泽连忙跑了出来。

  没多久,紫竹院自然乱成一片。

  陈墨荷百般阻拦也没阻止周笙和江渝被人带走,江渝哭得厉害,周笙一脸惶恐被人推搡着带走了。

  “去,去找芸哥儿。”陈墨荷赶在紫竹院大门被人锁上时,悄悄把个子最小的小春送了出去。

  小春迷茫站在冬日里,耳边还是小院里的尖叫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到最后只记得三小姐喊哥哥的声音。

  ——去找二公子!

  一阵冷风吹过,冷得小春一个激灵,她刚才也拉得一身热汗,现在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熟练地找到一个狗洞,爬了出去。

  —— ——

  章秀娥匆匆从外面回来,厚重的帘子被突然高高掀起,带来一阵冷风,她走得满头大汗,随后伏在曹蓁耳边低语了几句。

  曹蓁翻着账本的手一顿,随后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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