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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我……”

  楚扶晏不留情面地讽笑着,似在床笫上未曾心慈手软,倾身至她耳旁低语,欲让她羞愤不已:“惹我忧思成疾,我定要让你尝些苦头。”

  “反正我是你唯一的枕边人,他日若有人碰你,你也会无休止地想起我。”

  “温玉仪,你摆脱不了我的……”

  而后,他发了狂一般贪婪索求,引她颤栗连连,碎吻如狂风骤雨倾落。

  他眼见姝色在怀内支离破碎,啜泣连连,快意弥漫至暖帐各角,似有春水旖旎不绝。

  “我想……我想求一碗避子汤。”温玉仪杏目通红,由着细吻落满脖颈,羞然轻语着。

  若真因此有了身孕,她又该如何离开京城……况且,她已有离京之意,当真不想和大人再有牵连。

  可楚扶晏根本未听她哀求,冷冷轻笑一声,随即漠然拒之:“他事可允,此事允不了。如此,你才可彻底归于我。”

  “大人也太不讲理了……”

  夫妻间哪有这般逼迫的,她泪眼婆娑,眼底淌出汩汩委屈。

  楚扶晏阴冷再望,困她入怀,仿佛想让此娇姝与他一样不安生:“欲夺想要之物,我偏是不择手段,倚势凌人的。与我相处已有了些时日,你还不知我?”

  随后又是一场疾风怒雨,她隐隐抽泣,卑微乞求,仍换不来他的一瞬怜惜。

  “呜……”羞赧之意极难作忍,呜咽如缕而起,温玉仪紧咬着丹唇,不住地吭着声。

  “阿晏……”

  她不断地低唤,思绪乱得若针线缠绕,却全然不知是因何唤他。

  许是被这唤声萦绕,他像是更来了兴致。

  所过之处染上几许凶横,楚扶晏低笑未止,欲迫使她逐渐臣服,随同那薄冷的心也屈从于他。

  可堪堪持续了片刻,柔吻正巧落至颈窝,他埋头于她的颈处,静然不动。

  “别这么唤我……”

  嗓音极为阴沉,透着浅浅喑哑,楚扶晏半晌未行举止,低声又道:“再这样唤着,我会不舍。”

  她觉心上猛烈一震,感受颈肤沾了几点温湿。

  伏于身躯上的清凛之姿迟迟未动,禁锢她的力道却似解了。

  心思混沌又缠乱,温玉仪伸手轻环起清瘦腰身,抚上大人的后背,怅惘地将他宽慰。

  竟有那么一瞬,她有些动摇起所下的决意。

  伸指想去解大人的衣袍暗扣,双手却被倏然擒于掌中,顿觉他是误解了,她娇然浅笑。

  “我不逃,我只是想……为你解衣。”

  楚扶晏闻声轻愣,徐缓松开了手,任怀中女子一颗一颗地解下衣扣。

  锦袍顺着纤纤玉手的拨动慢慢滑落,紧绷的弦也慢慢断得无处可寻。

  怀内女子解得极是认真,皙指似有若无地触上微凉肌肤,杏花般的笑靥晕染羞涩,诱他再将她紧拥。

  侧身一转,便如一只鸟雀被他从身后环抱,她哑口无声,却察觉大人再未有所行动。

  他只是拥她在怀,狠心之下涌现着淡淡柔意。

  楚扶晏再沉默几许,遽然开口:“玉仪……你别走,我可以护好你。”

  似猜测到了什么,思忖过后,他又问着:“你急着离京,可是有人要暗害你?”

  此刻这般,是如何也瞒不下了。

  无尽的委屈与困苦在心底叫嚣,温玉仪轻拭桃靥泪痕,往他的清怀钻了钻。

  “陛下欲杀我,若不尽快离城,我活不了。”她抿动唇瓣,转回身子撞上他的深邃目光。

  听闻这一事,终于了悟她何故执意要离京,原是那傀儡皇帝作的祟……

  楚扶晏忽有心疼之意,将这只鸟雀再往清怀一带,眉目间的柔色褪去,唯留一缕森寒淌于眸色里。

  隔了好一会儿,他轻藐地扬唇,凛紧着眸光投向窗外:“区区一个无权势的皇帝,能让你畏惧成这样?”

  她恍然埋了埋身躯,细声相语着,又觉得毫无遮掩,被风吹着凉,便伸指去够那掉落榻下的被褥:“阿晏,他终究是陛下,他为君,你为臣,又怎可乱了君臣之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从,更何况我仅是一名臣妻。”

  良久够不着,温玉仪罢休地回于

  软榻,忽瞧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被褥拾起,大人温和地盖衾被在她身上。

  “若非楼栩相救,那匕首未偏移,我已丢了性命,”难得见大人和气温柔,她轻声诉说,将早先遭遇的事低声相诉,边说着,边感惧怕不安。

  “先前无惧,从那之后我就惶恐了起来……”

  来龙去脉已知得清晰,楚扶晏一凝目色,似涌过了丝许杀意。此杀意并非是对她,而是对那远在深宫,沉湎淫逸的当今圣上。

  他蹙眉暗忖了一阵,静默地想了半刻,似是已有了谋划:“莫怕,你去城外避上一阵,此事我会有打算。”

  说出口终是畅快了许多,知大人的情意为真,愁眉莫名地舒展开来,温玉仪不禁回想起这几日的遭遇:“那日你不在,我被召进宫了。此事重大,可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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