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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两次机会。我要去北周,中间可能发生各种意外,我不能乱挥霍那血。”

  雪荔实在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少女。

  她问:“三次以后,你会死吗?”

  林夜心不在焉:“会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世间这么操作的人,只有我一人。我也没有经验嘛。”

  雪荔道:“我记住了。我只要你一次血,不管我师父会不会活过来,我都会跟在你身边,让你不需要用到第三次机会。”

  雪荔静道:“我知道你想活着。”

  林夜又笑一笑。

  他慢悠悠:“阿雪,这个和亲计划,涉及的人与事太多了。我不能任性,我的性命也不应由着自己乱来。我是要去北周的,可你师父又在哪里呢?若是救你师父,是不是我又得改道?我不能让整只和亲队,因为一点私心,而跟着我冒险。”

  雪荔望着他。

  她知道,他一定有下文。

  果然,林夜朝她笑:“阿雪,我不能有私心,但你可以。”

  他温柔地看着她。

  他将手从后方伸出,雪荔见到绑他的发带果然已经松了。她无动于衷,显然她早就知道了。

  此时此刻,黎明光亮,屋中的少年男女沐浴在日光下。

  林夜朝雪荔伸出手,郑重其事:“阿雪,偷走我。”

  “阿雪,带我走。”——

  天一点点亮起,粱尘和明景去用早膳的时候,听到暗卫们在讨论着什么。

  粱尘入座,听到他们说:“真的啊,昨天公子屋中的床都塌了。”

  “轰——那声音可大了!我还听到屋里面有女孩儿的声音。我想细听呢,公子恼羞成怒,把我骂走了。”

  “啧啧啧,你们说,床为什么塌了呢?”

  “是啊,这得多大的动静,才会把床给弄塌了啊。”

  众暗卫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昨夜关于林夜床板的私事。

  一会儿,杀手们来用餐。他们如今和“秦月夜”脱离关系,已经完全联系不到杀手楼,心情茫然又郁闷。

  杀手们听到暗卫的讲述中涉及到了女孩儿声音,便也跟着讨论了起来:

  “咱们这些人里,有几个女子?”

  “对啊,几个呢?”

  两拨人明知故问,七嘴八舌。

  明景听得睁大眼睛,耳朵伸长。她恨不得凑过去听得更清楚些,而粱尘在旁一拍桌子,吓人一跳:“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他们争论间,阿曾一瘸一拐地走入堂中来用膳食。他正在养伤,每日除了一日三餐,几乎不出现在众人面前。

  阿曾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听到粱尘唾沫横飞地力争小公子是一个“君子”。阿曾面不改色,刚坐下咬一口馒头,粱尘就冲过来,夺过他的碗。

  粱尘很激动:“公子的床塌了,肯定有别的原因啊。阿曾,你说,对不对?”

  阿曾慢吞吞,很冷静:“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众人眨眼。

  阿曾:“公子呢?”

  众人恍然大悟,连忙跳起,纷纷扑向堂外,去寻公子——这个时辰,公子该起了吧?

  一刻钟后,阿曾一瘸一拐地到了林夜的寝舍前。

  寝舍门开着,众人沉默盯着空荡荡的寝舍。阿曾从他们身后瞥去一眼,看到屋中的打斗痕迹,坍塌的床木,扔在地上的帷帐。

  他依然很平静:“啊,小孔雀又被‘冬君’偷走了。”

  众人:你为什么要说“又”?

  粱尘不解:“发生了什么?”

  阿曾想到自己曾经在浣川客栈中,见过的林夜盯着雪荔的眼神。

  当日心头悬着的那把刀,在今日,终于砸了下来。

  他吐出一口气,轻飘飘道:“谁知道呢,也许是私奔吧。”——

  此时的林夜和雪荔,已经出了襄州城。

  雪荔说她的计划:“秦月夜会把我师父的尸体送去南宫山,因为在我小时候,我师父带我在南宫山住过一段时间。那里应该是我师父的故土。我们要去南宫山,找我师父。”

  林夜眨眼:“怎么找,跟杀手们抢人吗?我怕。”

  雪荔摇头:“挖坟。”

  雪荔变戏法一样,拍一拍马匹行囊中的两把铁锹:“小贩跟我说,这种铲子挖土最方便。”

  林夜不想问她是不是被骗了,林夜只是好奇哦。

  他伏在马背上,委婉提醒:“那是你师父的坟墓。”

  虽然他心中乐开花,正想看看糟老头子被逆徒挖坟。但是,咳咳,他还有一丁点儿良心。

  雪荔想一想:“是不是不太好?”

  林夜:“当然啊!”

  雪荔便再想一想。

  片刻后,雪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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