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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曾微滞:知道他有钱,没料到他这样有钱。

  粱尘淡定:哦,一般有钱罢了。

  阿曾不言语,翻看木匣中金光闪闪的财物:皆是金锭子。

  沉甸甸的金锭子分量极足,装满这么一个匣子。若是拿出来,这些金子,恐怕养活十个人一辈子也是足够的。

  粱尘想不通。

  阿曾道心微乱,一时间动不了。粱尘嫌弃地挤开他,自己翻找匣子中的金子。他敲打又掂量,试图从金子中翻找出什么证据,然而什么也没有。

  没有只言片语。

  金子全部足量。

  木匣也没有机关。

  粱尘怔住:“小公子想告诉我们什么?”

  明景小声发表意见:“……让我们把钱分一分,卷起铺盖各回各家?”

  粱尘郑重反驳:“不,应该是怕他走了,我们这队人钱不够花,他特意留给我们的。”

  明景:“他人走了,把金子留给我们,不还是散伙的意思吗?”

  粱尘被反问得滞住。

  但他坚持:“不、不可能!”

  他心中微慌:昨日才和姐姐吵了架,今日才义正言辞告诉姐姐,说自己要做番大事业。如果小公子突然不想干了,他怎么办?

  真的回陆家,继续读书吗?

  他要向姐姐屈服,证明姐姐是对的,自己是错的?

  粱尘和明景七嘴八舌讨论起这一匣子金子的意思,阿曾在旁心不在焉地发呆,有暗卫加入讨论:“小公子可能是觉得我们最近过得太苦了,想给我们发点月俸。”

  月俸!

  恹恹的杀手们闻言激情复苏,也加入讨论:“应该是的。自从我们跟着小公子上路,从来没领过一枚铜板。小公子虽然为人……活泼、爱开玩笑一些,但是为人很大方。也许他就是想给我们发月俸呢?”

  窦燕横那开口的杀手一眼: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刻意讨好林夜,把“性格恶劣”说成“爱开玩笑”。

  杀手被那捆成粽子的美人瞪一眼,心中莫名,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窦燕冷笑一声:都是她的昔日下属罢了。

  她别过眼,换杀手们觉得这小娘子不知道在兀自骄横什么。

  众人讨论得越来越像回事,简直要定下一个“林夜不愿和亲,特意留下金子,让他们分了后好跑路”的因果。至于林夜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有可能是昨日陆娘子拜访,和林小公子推心置腹,让林小公子豁然开朗。

  有人说得振振有词:“南周许多人都不愿意小公子去和亲,认为是屈辱。那些江湖人不停来救小公子,就是为了打破和亲计划。而陆娘子……年轻貌美,气质出众,是建业陆家的大娘子。小公子很可能和陆娘子一见钟情,一拍即合……”

  “放屁!”粱尘涨红脸。

  少年跳起来,怒瞪那头头是道的人。

  而明景望天,眼珠乱转:此时,在场一众人,只有她知道粱尘和陆轻眉的关系。

  粱尘怎能忍受自己姐姐受辱:“陆娘子是要嫁去皇室,做皇后的。她怎会和公子做出有辱门楣的事?”

  暗卫不以为然:“皇室嘛,啧啧。陆家嘛,啧啧。世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多了……不然你如何解释陆娘子的马车一离开,小公子就不见了呢?我看,先前那些卫士不应该兀自出城追什么痕迹,我们应该派人去追陆娘子的马车,说不定能找到小公子。”

  粱尘气得倒仰,愤怒指着那人,目色锋锐,将人吓得后退一步:“那你说说,雪荔为什么也不见了?”

  暗卫被他吓得不敢开口,旁边杀手一人倒是插话:“冬君大人应该是被小公主雇佣,护送小公子出行。先前小公子不就这样做过嘛。”

  窦燕在旁想掏耳朵:叫谁“冬君大人”呢?真冬君正在这里站着呢。

  粱尘左看看,右看看。

  他咬着牙关,为了姐姐的名声,大声道:“那我还是支持小公子和雪荔!小公子和雪荔文韬武略,金童玉女!”

  不服气的人三三两两地反驳:“小公子和陆娘子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粱尘:“文韬武略,金童玉女!”

  对方:“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双方互不服气,眼见着要打起来,窦燕被吵得头疼,忍不住开口:“你们光想着儿女私情这种事,是不是把小公子想的小气了些?他不能是暗示别的吗?一堆金子,闪瞎人眼,绝不寻常。难道他和你们平日的相处中,没有流露出类似的线索踪迹吗?”

  阿曾深深地看她一眼。

  不愧是真正的冬君。

  真正的冬君,很擅长琢磨这些事务。

  阿曾沉声:“不知窦娘子有何见解?”

  窦燕微微笑:“我若是说了,你们可以不杀我,将我留在队伍中,让我陪着你们一道吗?”

  她心中想:留在这和亲队伍中,只要雪荔回来,她总有为姐姐复仇的机会。

  而她会慢慢恢复和“秦月夜”主楼的联系,将这些脱离杀手楼的杀手们,重新带回组织,赢得春君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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