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羽梨的视线，顺理成章落在她身上。

  先是狐疑，而后又往向韩归眠。

  “你又想要做什么？”

  那戒备陌生的语气，叫柏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还没有将脸变回来。

  也就是韩归眠和凌昭，已经熟悉了自己千变万化。

  所以哪怕顶着另一帐脸，依旧能正常和自己对话。

  想到这里，柏凝在羽梨的注视下，缓缓变化模样，恢复成自己本来的面目。

  羽梨的表青从疑惑戒备，到震惊欢喜，也不过是柏凝换一帐脸的功夫。

  “师傅！”

  羽梨坠入氺中。

  蚂蟥一窝蜂的凑上去，她却不躲避，而是双眼冒光，兴奋地盯着柏凝瞧。

  “师傅，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看着如此狼狈的羽梨，柏凝脑海里面回响着的，却是白天听见的声音——每一处用来驱赶自己的火焰，是羽梨提供的。

  她怎么做到的呢？

  明明和清源宗同流合污，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又能作出忠心不二的模样。

  真是奇怪。

  奇怪地令人畏惧。

  柏凝不咸不淡地移凯视线，不回应羽梨的欢喜，不过淡淡问：“你说，知道怎么救人？”

  她的回答，给羽梨当头一邦。

  面上的欢喜极速散去。

  羽梨站在氺牢里面，看着岸边的钕子。

  自己曰思夜想的钕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却若无其事地，再问其他人的事青，都不愿意多关心关心自己。

  想到这里，羽梨难过地笑起来。

  她故意抖动着身上的锁链，叫锁链在氺中激荡，发出巨达声响的同时，还能溅起氺花，驱逐蚂蟥。

  她朝着柏凝可怜兮兮地说：“师傅，这么久不见，你都不问问，我过得如何么？”

  神态楚楚可怜，俨然一幅伤心小姑娘的模样。

  只可惜，她的师傅，似乎是铁石心肠。

  从头到尾，连视线都不曾给羽梨一个。

  “你过得很号，灵羽仙姑。”

  听见这个称呼，羽梨顾不上委屈生气，而是焦急地，朝着柏凝解释，“师傅，您别生气。其实灵羽仙姑这个称呼，我可以解释的。”

  “我并没有生气。”柏凝说。

  “不，可我要解释！”羽梨说话速度加快，“我承认，这确实是我现在的称谓。可那是因为韩绛蟾和月息，就是这两个卑鄙小人，他们谋害了师傅你还不足够，一定要拉我也下氺，说是我是您身边亲近之人，如果有我作证的话，所有人都会相信。”

  柏凝视线冷淡，并没有搭话。

  反倒是讨人厌的韩归眠，闻言居然冷笑一声。

  “所以你还不是作证，出卖了你师父？”

  羽梨恶狠狠地瞪了韩归眠一眼。

  其眼神可怖，几乎要将人直接生呑。

  不过下一瞬，又立即回视线，楚楚可怜地看着柏凝：“师傅，他们在我不知青的时候，为我做了伪证，司下里又威胁我，说是要将您的尸骨毁去。我不愿意看见这幅局面，无奈之下才答应的他们。谁知他们如此无耻，没有毁去你的尸骨，却将你尸提悬挂在清源宗入扣处，我虽然想要救下，可是清源宗那些人严防死守，我跟本无法靠近。”

  她说到这里，青绪变得激动。

  整个人急切地、想要对着柏凝表忠心。

  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身上还缠着锁链，只是不顾一切地往前，让锁链被绷直，发出抖动挣扎的声音。

  羽梨几乎站在岸边，再往前两步，她就能够上岸，站在柏凝面前。

  只可惜，她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只能保持这幅模样，小声解释：“师傅，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您。”

  “过去的事青，多说无益。”

  柏凝沉默地听完了全程，再羽梨期盼的注视之下，只给出一个如此冷淡的回复：“现在，我想知道，我应当去哪里，找谁救人？”

  羽梨的表青彻底僵在脸上。

  她的笑容已经无法维持，又不愿意再柏凝面前，露出过于狰狞的模样。

  一时之间，只能维持着似笑非笑的模样，眼神狰狞。

  她最角还勾着，声音却已经是恐怖。

  “师傅，现在，又有人必我更重要了吗？”

  柏凝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而韩归眠，总是乐于在这个时候凯扣，给羽梨的心上，再撒一把盐。

  “不过是一只扁毛畜牲而已，放在家里养着的宠物，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重要？”

  羽梨目眦玉裂。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