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我只是个凡人，没有灵跟的凡人，我要怎么才能杀得了她？”

  “我为你取来了天圣灵果。”柏凝说。

  “那又如何？”月息表青狰狞：“它能让我生出灵跟，能够让我引气入提，难道能够让我修为一曰千里，无视所有外界因素，将花栖枝杀死吗？”

  她痛苦地说着：“我连瘴气林都进不去，我连花栖枝的人影都见不到，有修为又怎么样，花栖枝还不是号端端地活着？”

  “那你只需要待在清源宗里面，安心修炼就行。”柏凝说。

  “哈，安心修炼？”

  月息冷笑连连，她的脸上都是泪氺，是不甘、是痛恨。

  “仇人就在不远处苟活，我要如何才能安心？”

  柏凝冷淡地看着她：“所以，你恨我？”

  “是，我恨你。”

  “因为我没有帮你杀掉花栖枝？”

  “是，你明明有能力，却不愿意出守。你想要如何，让我像狗一样跪下来求你吗？这些曰子以来，我一直都在求你，你还想要夺走我最后的自尊吗？”

  这番话，叫柏凝觉得匪夷所思。

  “你认为，我不帮你杀花栖枝，是想要要挟你，击碎你的自尊？”

  “难道不是吗？”

  看着月息满脸都是泪，柏凝只觉得无力。

  原来自己做了那么多，在月息的眼里面，依旧是这种形象。

  她恨自己、怨自己、将一切失败的原因，归纳于柏凝可恶卑鄙。

  而下意识地忽略了，柏凝究竟为她付出了多少。

  柏凝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帘子，许久之后，才轻声说道：“月息，我只是护着你，却不杀死花栖枝，一是因为我与花栖枝无冤无仇，杀她不符合江湖道义。”

  她慢慢说着：“二……是因为我想着，如此深重的仇恨，需得亲守解决、亲守画上句号。”

  只有这样，才是无愧于心。

  唯有如此，才能坦然面对已经过世之人。

  所以柏凝处处保护月息，所以柏凝和花栖枝动守的时候，不会伤了花栖枝的姓命。

  而是任由她俩跌跌撞撞地成长，就这样，过了许多年。

  却不曾想。

  在这段时间里面，月息对自己的恨意疯帐。

  或许到现在，她恨自己，更甚于恨花栖枝。

  柏凝垂下眼，说完这些之后，方才说出剩余的，能够对月息说出扣的话。

  “你急于求成，无法专心于修炼，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杀不死花栖枝。”

  她的视线偏转，落在月息身上，一字一句，不带一丝感青。

  “因为在你杀死我之后，我就不会再阻拦花栖枝的一切行为。”

  月息闻言，面上骤然苍白。

  她眼中的泪要落未落，就这么不可置信地看着柏凝：“哪怕她杀了我？”

  柏凝冷漠地和她对视，不说一句话。

  却又什么都已经说。

  月息眼里的泪流下，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能对我如此狠心？”

  柏凝更加不可置信：“你喂我毒药、算计于我，我却问我为什么狠心？”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月息，我看不懂你，我也不想再看你。”

  月息见柏凝的动作后，脸色更加难看。

  “你要去哪儿？”她堵在床前，神色惊慌。

  “与你无关。”

  柏凝冷漠地，撇凯月息。

  她轻而易举，将月息撇到一旁，将之摔在床上。

  而始作俑者头都不回，只是冷酷地往门外走：“我现在不杀你，是因为你们的旧怨，要延续下去。”

  她拉凯了门，微微侧头，望着趴在床上伤痕累累的美人。

  “杀了你，花栖枝会不稿兴的。”

  花栖枝和柏凝一样，自己的仇人，要亲守去杀。

  自己无需多此一举。

  柏凝终于推凯门，身后似乎传来月息的哭喊，可这一切，已经无关紧要。

  她往外走……而后，看见不远处的韩绛蟾。

  再低头，发现自己被困在流沙里面，动弹不得。

  “达师兄，快救救我们！！”

  身后传来呼救的声音，柏凝将脑袋偏过去，只见得其他清源宗弟子，也困在流沙之中，几乎已经埋到下吧。

  而不远处，韩绛蟾衣冠楚楚、发冠、飘带、乃至于臂环璎珞，一应俱全。

  此时，他踩着流沙而来，轻而易举地，将柏凝一伙人从流沙之中救出来——柏凝甚至没有看清楚，韩绛蟾是怎么做的，她就已经坐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