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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苦了里头被捆着被揍却被捂住了嘴巴的男人, 他今日当真是流年不利,明明今日出门还看了黄历,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被这两个家伙抓起来打。
而且更加可怜的是,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甚至都看不清这打他的两个人的样貌。
那两人似乎是打爽了,终于开始喘着气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随即对他进行了痛批大会。
“看你这人有手有脚, 做什么不好, 竟然做这种行当?”
“我呸,做劳力赚的钱都比卖这害人的石头好!”
“对的,对的。”
他们一唱一和,说的爽了, 又是对他的脑袋一个用力地巴掌, 直接把他脑袋上顶着的假发给掀飞了出去。
“……”
场面终于沉默了。
青璅没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强迫自己没有笑出声来,至于临楪祈, 他竟然心中有愧, 甚至为他将那被掀飞的假发给重新套在了那男人的头上。
“咳咳。”临楪祈发出了减少尴尬的咳嗽声,虽然这样的行为只是聊胜于无,但是好歹没有刚刚那般死寂了。
“兄弟,不能怪我,情绪上头,总是有点癫狂。”临楪祈敷衍地解释了两句, 随即去看青璅的脸色。
青璅满脸笑意,竟是令临楪祈也下意识地扯出了个笑来。
两人相视一笑,过了好一会才察觉到不对劲,于是临楪祈立刻又转开了视线,僵硬的背影以表他的坚决。
而显然,他们的主要任务也只不过要让这人回去放个信,所以在稍微解决了自己内心的不快之后,便道:“回去告诉你们那边的人,我们在小镇那片野树林等你们。”
“滚吧。”
说完,男人身上的绳子便突然消失不见了,更加荒诞的是,眼前的两个人也直接消失不见了。
“呸。”男人身上绳子解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开自己口中所塞的布,满嘴的汗臭味令他全身上下感到恶心。
他骂骂咧咧。“哪路的神经病?”心中不忿增加,令他实在是咽不出这口气。
“真当我好欺负?”中等身材的男人说出这阴狠的话来也不乏恐怖,他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地面,恨声继续道:“我便让老大去会会他们两个家伙,真以为我们五毒教是吃素的。”
那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显然是要把今日的事情立刻上报给他口中所说的五毒教。
等他离开了,临楪祈与青璅再次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他们并未离开,只是用幻术让对方以为他们已经消失了。
“你听到他说的什么五毒教了吗?”
“听到了,声音那么大。”青璅自从被下了蛊虫,只能听从临楪祈的命令后说话便有点阴阳怪气的,让临楪祈觉得很是好笑,因为他以前的确没有见过这样的青璅,大部分情况下,青璅都有点过分的专/制,大部分时候甚至根本不听临楪祈的反抗,只是按照她所想的直接做了。
但现在不一样,青璅做不了这种事情,因为如果她一旦有这样的想法,就会被虫蛊所控,僵直在原地。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可能才会增加交流,而不是盲目地按照青璅认为正确的事情去做,他们会争吵,然后选择出一个平衡的方法去实践,而这样的方式似乎也并不会造成什么太惨烈的结果。
在几次之后,青璅其实也的确在反思:是否她之前那么做的确错了。
临楪祈其实有自己的思想,而他的方法有时候也并不差。
就比如这次,本来青璅觉得直接把那人捆过来打一顿再告知他们的战帖就行,可是临楪祈认为没有必要,建议直接使用幻术就行,不需要真的自己动手。
青璅觉得很奇怪,甚至觉得有点浪费时间与精力,可是临楪祈认为这样更为安全,同时也不会被抓到任何把柄。
虽然这样,青璅总是觉得临楪祈有点过分的紧张了,而且那人一看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现在也说了,她只能听从临楪祈,因此便无法自说自话地这么做,结果最终还是按照临楪祈的择中方案去做了。
只是果然,他们听到了一些他们本来并不知晓的事实。
“五毒教……”临楪祈喃喃自语,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教派,他虽然身处苗疆,却经常会在神女口中听到关于外界的消息,虽然只是一点,但对外界一直颇为向往的临楪祈自然是字字记在了心中。
他听说过仙剑派是久修大陆上最强的门派,也听说过虚音宫、四方楼、玄天书院……
当然也听说过许多比较小的门派,但是偏偏不曾听说过五毒教。
“他们是什么新出的教派吗?”临楪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抬眼瞥了眼身边的青璅。
青璅道:“别看我,我不懂。”
她和临楪祈不同,临楪祈的眼中是除了苗疆以外的世界,可是青璅的心中是苗疆这个地方,她也不打算离开,因为她的阿妈阿爸都在这里,神女也在这里……
但如果临楪祈非要离开,她也必须跟着,即便她实在是不愿意离开苗疆,她也得跟着,以免圣子发生什么意外。
圣子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因为圣子不同,如果苗疆出现问题……他会是唯一一位拯救者。
当然,在那一日来临之前,青璅希望圣子也能同普通人一般长大,但是前段时间神女预示过一个预言:他们苗疆即将进入关键性的一年,若是没有熬过去,那就是灭族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