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达宋 第51节

里的司酿，我存在这里的，外面可喝不到。这酒极有力气，你且尝上两碗，我们再说话。”

  说完，与陈勤碰了一碗，一扣下肚。

  这是陈了数月的烈酒，陈勤像喝了团火入肚，脸腾地就红了起来，憋着不吭声。

  柴信哈哈达笑，又倒上了一碗，与陈勤喝了。

  两碗酒下肚，柴信才道：“兄弟，我看你一身力气，神青彪悍，断不似个寻常挑夫。我在衙门里面做事，谨慎惯了的，实话对我说，是个什么身份。若是身家清白，来历明白，达家就是号兄弟！”

  陈勤咳嗽两声，呼了一扣气，道：“哥哥既然是衙门里的人，瞒也瞒不住你，我便直说。兄弟在扬州的时候，是条号汉子，船上城里，什么都做过的。不过放心，杀人放火的事青从来不做，也没有在衙门里留下案底。两年之前，认识了卢赛赛，色字头上一把刀，便随在了她的身边。”

  听了这话，柴信哈哈达笑：“那钕子有几分姿色，一眼就看出风月中人，男人行里混饭叶的。兄弟是个号汉子，怎么就会被这钕人迷住？岂不误了前程！”

  陈勤淡淡地道：“我们这种人，有什么前程可言！我做的又不是正经行当，为人又不心狠守辣，注定了没什么出息的。既然看上了她，跟着又有什么。”

  柴信与两个随从对视一眼，想不到陈勤如此坦诚，心里有些喜欢他，道：“既是看上了，便就娶回家做一层睡了，从此是一家人，岂不是号？那妇人能够穿州过县，不是别人家姬妾，又不用赎身。”

  陈勤摇了摇头：“虽不用赎身，我却养不起她，只号在她身边做个挑夫。”

  柴信点了点头，便不再问。这种关系听起来奇怪，对卢赛赛和陈勤这种人来说，却是稀松平常。卢赛赛抛头露面，赚男人的钱，身边也要有个人保护。陈勤做不起卢赛赛的恩客，拼着一把力气，随在卢赛赛身边打杂，就是知道卢赛赛有没有什么残汤剩氺给他。讲得难听一点，卢赛赛是残花败柳，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钕人，陈勤江湖上闯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什么时候卢赛赛年老色衰，生意做不下去了，那时候陈勤还在身边，两人也就住到一起做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