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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走路也没声,我差点以为是方姐来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gui敲门喔。”虞眠头也没抬地来了句。

  “……”

  江枫抓了把头发,心中发誓再也不在自习课偷看手机了。

  没一会儿,温窈的后背就被虞眠戳了戳。

  “窈儿,你那报名表填完了吗?”

  温窈翻出空白的报名表,答道:“还没开始填呢。你先交上去吧,不用等我。”

  江枫探过头来扫了眼,“你俩准备去参加作文竞赛啊?这不巧了。”

  “巧什么?”虞眠狐疑道。

  温窈正准备回头的动作也一顿。

  “按照往年的安排,到时候学校会把参加竞赛的人根据学科分类聚集在一起。陈翊南去,你俩再去。这下好了,教室里只剩我和林见月相依为命了。”江枫哀叹道。

  虞眠笑笑:“你是在心里偷着乐吧?”

  “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温窈没再听,她的注意里全在江枫刚才说的话里,她不知道一中还有这样的安排。

  温窈赶在要吃晚饭前把报名表填好了。办公室的门虚虚开着,有两根手指的宽度。她正想开门进去,便听到了从屋内传出来的声音。

  这个时间点,屋内听起来还有不少老师在。

  有老师问了句:“罗老师,您前几天不是去探望宋老师了,他老人家的身体还好吧?过几天抽空我也去看看。”

  老罗打趣道:“我看你啊,是想念师母炖的羊肉了吧!”

  他接着说:“我看着宋老师精神面貌还挺好的,平时记得及时吃药,身体应该没什么事。”

  有年轻些的老师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便好奇问了句。

  “宋老师,就是宋慈生老师,陈翊南他外公。”

  这么一提,年轻老师就瞬间明白了。宋老师在北淮是赫赫有名的教育工作者,桃李满门,下自成蹊。就算是退休了,名气也没有减弱,许多被他教过的学生还经常回去看他。

  温窈站在门外,却是第一次知晓。

  陈翊南的外公原来是宋老师,老罗竟还是宋老师的学生。

  门内还在交谈。

  “有这么优秀的外公教导,陈翊南这棵苗子真是一点都没长歪。根红苗正,好少年啊!不像我家那个,整天就知道调皮捣蛋。”有老师叹了口气。

  老罗听

  见有人夸自己的学生,脸上就倍感有面。这话题一展开,他不禁就多说了几句:“不仅宋老师教导的好,也多亏了他妈妈。宋老师和我讲过,在陈翊南小时候,他妈妈啊,有空就带他读书旅游,博学问,长见识。不打压他的兴趣爱好,也尊重孩子的意见。你们说,就光着几点,能有多少家长真正做到?”

  办公室里有不少老师点头赞同。

  老罗叹了口气,温窈心口被不详的预感围绕。

  “只可惜,他妈妈去世的早。”

  声音伴随着空调冷风吹出,直吹的温窈手脚冰凉。

  她的心里蓦地一恸,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陈翊南的母亲竟已……去世了?!

  办公室里安静的连枚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楚听到。

  “这是怎么了,这孩子是单亲家庭啊?”有老师问了句。

  “03那年,他妈妈请缨去往抗击非典前线,最后因过度劳累和感染疾病不幸牺牲了。”

  听闻这个消息,老师们心情都算不得好,办公室内笼罩着一层凝重氛围。

  而门外,温窈早已脱力,她靠着墙,慢慢蹲到了地上。手上的报名表被她紧紧攥着,边缘处已经攥出了不少褶皱。

  走廊的灯光熄灭,她隐没于黑暗中,沉默了良久。

  生日那天晚上的那些话,她只当陈翊南是在劝慰自己,殊不知,原来他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温窈苦涩一笑,望向走廊的窗户,玻璃窗被擦得干干净净,西南方向,有颗明星高悬于空。

  那是长庚星,她知道。

  因为有人和她说,她会成为自己心中最亮的那颗星。

  但她不希望这个人和自己一样。

  不止于心,他要做就要做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因为,他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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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从上空俯首望去,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散学人群。

  温窈和陈翊南在校门口与另外三人分别,尽管陈翊南重新回到了景怡园居住,但她和他的家仍旧在同一个方向。

  天气渐渐凉爽,昼夜温差变大,晚上骑车还会感到些许冷意。

  陈翊南叫了温窈好几声,但旁边人就像失神一般没有反应,不得已他只好提高了声音:“温窈?”

  温窈立时回神,她忙看向身旁,“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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