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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朱序说:“摘了吧,太过廉价,不太符合你的身份。”

  “想我怎么说?你送的,很喜欢?”他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不吝啬向她表达:“的确是这样,你送的,很喜欢。”

  朱序抿着嘴偷偷地笑。

  “其实,你戴着特别好看呀。”她转过身来,往他怀里蹭去。

  真正在一起后,贺砚舟才知道。

  原来,她懂得怎样撒娇。

  贺砚舟极为受用,心旌摇曳不能自持,又顾忌着她老是喊累,只好生生压抑。

  两人几乎坦诚相贴,朱序轻易地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你……”

  “安静。”他轻声提醒:“别动。”

  朱序赶紧乖乖躺回去,额头抵着他胸膛,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会儿,贺砚舟恢复如常。他的手覆在她手臂上,指腹触到一处圆形疤痕,紧挨着还有两处,大小相似,表面不平。知道她手臂上是有纹身的:“这儿”,他轻点了下:“纹的什么花?”

  “芍药。”

  他问:“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没有。”朱序声音平静:“当时贺夕推荐的,她说芍药花瓣繁复,遮疤效果比较好。”

  贺砚舟一时无声,忽然想起去年的咖啡馆,他从地板上捞起奄奄一息的她。

  那时刚重逢不久,他对她的心意尚不明确。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当年少时的遗憾渐渐转变成难以割舍的情感,才觉得那个施暴者应该千刀万剐。

  贺砚舟悬起头,在她颊边轻吻了下,顺势而下,又吻了吻她的手臂。

  而她缩在那里一动没动,早已沉沉睡去。

  /

  清晨,满室明亮。

  朱序醒来,顺手撩开床侧的窗帘,不禁眯起眼睛。这是一座被阳光偏爱的城市。

  贺砚舟已经离开,手机上有他发来的消息,说郑治捎来的早餐在桌上,让她热一下再吃,还有就是晚些见。

  朱序望着那三个字,好像感受到了恋爱的甜蜜,放下手机用力抻了个懒腰,心中明媚。

  她九点钟出的门,先去酒店那边查看工程进度,中午回公司,直接去找赵斯乔。她在电脑前审阅几份方案,看上去状态不错,心情似乎也很好。

  本想解释下昨晚的事,又临时想起另一件事,便问:“那个和你在走廊上拉拉扯扯的人是谁?”

  那样干脆爽利的一个人,竟支吾起来:“神经病。”

  朱序看出点苗头:“你……昨晚自己走的?”

  “是啊。”她把文件顺便交给她:“你先看看,签下字。”

  朱序接过:“这不太像你作风。”

  赵斯乔身体向椅背靠去,沉默了下:“其实吧,那种地方去多了也就那么回事,来来去去的索然无味。”

  “看来有人要修身养性了。”

  赵斯乔不承认:“才没有……”说着,忽然想起来:“我没问你呢,你什么情况啊,昨天突然就走了?还有贺砚舟,从哪里蹦出来的?”

  朱序刚想解释些什么,恰好话题正主打来了电话,说还有几分钟就到她这里,要她具体说下位置。

  朱序讲着电话快步走出去,到大门口,远远见到他的黑色保时捷朝这边驶来。

  她挥了挥手。

  驾驶位车窗半降,贺砚舟朝这边瞧过来一眼。

  朱序给他指了下停车的位置,他一把方向盘直接扎了进去,平时自己开车少,没有前后找平、轮子回正的觉悟,拿上手机,开门下车。

  朱序小跑了几步到他身前:“你怎么过来了?”

  贺砚舟两手插兜,朝她身后的办公楼仔细瞧了两眼:“看看你这儿,顺便请朱总吃个饭。”

  “不敢当。”朱序说:“我这儿说白了就是个起点稍微高一些的工作室,在您面前哪儿敢称总呐。”

  她说话又柔又慢的,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满脸的笑意看上去能量很足。

  贺砚舟忍不住食指拨开她额边的几根发丝:“刚才打酒店大堂过,跟片小森林似的,我看了都心情不错,何况是住客。”

  “真的吗?”朱序很开心。

  贺砚舟微笑着看她:“真的。”

  “谢谢肯定。”朱序说:“工程还没结束,后期流水造雾会更有氛围感。”

  “期待后续合作。”

  “好。”朱序笑着。

  边聊天,边将他带入大厅。

  这里不似商业中心的写字楼,周边环境较差,配套一般,优点是租金低又紧邻花卉批发市场,取料采购特别方便。

  办公楼总共两层,她们租下一楼的半层,空间还算充足。

  一进门来,右侧是些石料、植物盆栽、白沙和防水材料,摆放无序,暂时充当仓库来用,左侧隔开几个格子间,文件纸张堆放在桌子上,午休时间,没什么人在工位。

  再往里走,紧邻的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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