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床榻了

  沈盈夏已经醒了,她其实就是脱力。

  当然,头上那个红肿的包,也让她比寻常人更虚弱不少,别人醒过来,说不得什么事情没了。

  她不行,头上还钝钝的痛。

  时不时地像针扎一下,疼得她皱眉,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闭着眼睛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她所有的记忆还在匕首刺向付亮的那一幕。

  太虚了,杀这么一个人,以往哪里会这么虚!

  这一次的事情里,很明显肖玄宸也在查付亮,这事不难理解,之前她就有这种猜测。

  隐隐间觉得她和肖玄宸的目的有些相近!

  “姑娘,您……您醒了?”雨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慌乱。

  沈盈夏睁开眼睛,看向哭得眼眶红肿的雨滴,看清楚她额头上鼓起的红肿,眼眸深了几分。

  “磕头求人?”

  “姑娘,您不见了,奴婢害怕,去求夫人。”看沈盈夏真的醒了,而且还很清醒,雨滴高高提着的心落了下来,无力的跪坐在床前,她真的以为姑娘要出事了,差一点点,她就见不到姑娘了!

  “大张旗鼓地寻我去了?”品了品之后,沈盈夏问道。

  她能猜到安氏的反应,这种时候还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见了。

  雨滴抹着眼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而后愧疚不已地道,“是奴婢的错,让人发现姑娘不见了。”

  “你只是一个丫环,能做得了什么!”沈盈夏淡淡的道,对于安氏,她的心态越发的平和,是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关系,有时候这种血缘关系,带来的不是亲情,或者还有仇恨!

  有些事她现在不明白。

  但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安氏的想法,以前还遮遮挡挡,这一次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必然出事,倒显得明晰了不少。

  这份明晰也会让父亲很不满意。

  也是,作为一个亲生母亲,可以对女儿忽视、冷漠,甚至不在意,当成没看到,却不能明明白白地陷害。

  这种情形下,世家大族往往会先和店铺的掌柜的联系,让他暗中找人,绝对不能说出是哪一家的闺秀,尽可能的瞒下这事。

  安氏身为沈寒的嫡妻,这么多年又颇有贤名,又岂会不知道这些?

  但她却找得所有人都知道,还大闹了店铺,可以说和她往日的为人极不相同,别人还可以解释一句,生母焦虑之下失了分寸,整个人崩溃了,沈寒和安氏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又看到安氏对沈盈夏不喜。

  岂会什么也不发现!

  “夫人和承雪县主相谈甚欢?”沈盈夏不再考虑安氏陷害她的事情,问起一件她感兴趣的事。

  直觉这里面有事……

  “奴婢随着老爷过去的时候,没听清楚,不过老爷踢开门的时候,奴婢看到夫人笑得很欢喜,一点不像是……”

  雨滴说不下去了,看着沈盈夏越发的心疼。

  夫人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和他人相谈甚欢。

  姑娘不见了,那个时候姑娘不见了啊!

  “一点不像是才丢了亲生女儿的样子?”沈盈夏接受良好,在心里设定了安氏不是她亲人的模式,这就没有半点不适了,“承雪县主和夫人说得也很高兴?”

  她记得韦承雪是有点清高的,往日并不愿意与人多说话。

  “就感……觉,两个人说得很投机。”雨滴想了想,她也没听到什么,就记得当时开门看到的一幕,很和谐。

  “夫人笑得很欢喜,那位县主笑得很温柔,奴婢觉得……两个人都有些高兴。”

  雨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踢门进去后,韦雪县主没说什么?”沈盈夏并不觉得悲伤,她也在笑,而且还是不是那种强颜作笑,长睫闪动下,眼眸多了些幽深。

  这事还真巧,韦承雪居然就在铺子里,自己的铺子现在该落到韦承雪的手上了?

  可能还没!

  毕竟自己灵堂诡异的事情还在查,连郡主府都让她们搬了出去,这店铺的事情可能还没有完全确定。

  韦承雪只是如同往日一样管着店铺的事情,她当时进门的时候,闪过眼前的身影,就很让人觉得意味深长了。

  他来做什么?

  是偶然还是与人有约?

  她正愁没办法找到淮安王府,眼下这机会不就来了!

  “老爷没想到里面坐着的是韦雪县主,不过当时老爷正担心您,道了歉之后,请承雪县主帮着找人,并且要求不张扬。”

  雨滴抹了抹眼泪,忽然想起一事,“姑娘,奴婢后来要离开的时候,县主的一个丫环拉住了奴婢。”

  雨滴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支簪子,样式很简单,但却是金簪子,“那丫环一定要塞给我,说今天这件事情发生在他们铺子里,县主也很急,也想找到姑娘,告诉奴婢如果有什么消息,尽快报给她们,免得她们主子不放心,”

  要求听起来合理,但送这样贵重的金簪子就不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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