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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她抬脚在桌子下面踢他:“不许再提这事儿了!”

  挨打的男人乐呵呵应下,手在下面抓住姑娘脚腕。

  孟惊鸿索性把腿搭他膝上,很没舞者坐相地继续吃饭。

  定定看着女朋友很不淑女地干完一饭盒粥,况野忽然叹了口气。

  孟惊鸿从饭盆上瞟他一眼:“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

  “没事儿。”况野语气淡淡,“就有时候,还挺羡慕人家合法军属的。”

  “人家介绍起来,能理直气壮地说是自家媳妇儿。”他幽幽看她一眼,“假期还比我们这些没证的长。”

  孟惊鸿自顾自拿起剥好的鸡蛋,故意

  不接男人话茬。

  点她也没用。

  婚都没求呢……

  她眉梢动了动:“你没证,我有呀。”

  况野不明所以:“什么?”

  孟惊鸿举着鸡蛋走到行李箱前,从夹层抽出一个文件袋。

  “喏,周老师说你需要这两个证件,让我给你捎来了。”

  况野恍然接过来,又想起什么,眉眼更柔:“听我妈说,你过年去我家了?”

  女孩点点头,慢悠悠地跟他念叨起种种:去他们家拜年还收了个大红包,很不好意思;

  周老师和段女士年初二就一起出发去日本玩啦;她姥姥还是不同意做手术,发愁;

  年前,杀青的庄懿把小锅接走了,狗子现在正在女演员东北老家玩雪呢……

  ——都是一些再日常不过的零碎小事,可况野却听得唇边弯翘,心房满涨。

  边疆总是风霜连绵,黄沙不断。

  她来了,春天才到了……

  孟惊鸿将没吃完的半个蛋黄塞进男朋友嘴里。

  “我姥姥还给你织了条围巾呢。”

  她偏偏头:“也不算给你吧,她一直念叨着给耀文织的……”

  况野吞掉嘴里的东西:“怎么不算,孙女婿和女婿也差不多。”

  见女孩又要站起来,他摁了下她腿:“我自己拿。”

  很自然地将人家剩下的粥底喝干净,男人起身走向行李箱:“哪儿呢?”

  “我好像塞到一个边角里了……”孟惊鸿回忆道,又猛然想起什么,“呃,还是我找吧——”

  说着她趿拉这拖鞋跑过去,及时拦下男人翻弄行李箱的手。

  况野不动声色地看姑娘一眼,没再动她行李。

  孟惊鸿扯出一条长长的烟灰色围巾,绕上男人脖子,笑盈盈:“这边冷,正好用得到。”

  况野将围巾围好:“帮我谢谢姥姥”

  顿了下,他视线瞟行李箱:“藏什么了?老实交代。”

  孟惊鸿眼睫动了动:“没有。”

  男人气音笑:“给我带什么礼物了?”

  “不是还没买么……”孟惊鸿含糊其辞,将围巾从男朋友身上摘下来,两手推他,“你也去洗澡去,胡子拉碴的……”

  任人推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况野低低笑了下,扬手就把上衣脱了。

  军绿色衬衫往女孩头上一扔,他不紧不慢地往卫生间去了。

  孟惊鸿睫毛抖了好几下,才将男人的衬衫扯下来。

  衣料滑过鼻尖,满满都是他的体温和气息。

  浴室门松松垮垮地合上,女孩探头看了眼,重新蹲到行李箱旁,从角落里摸出两个小盒子来。

  抿唇将小方盒塞到枕头底下,她又拿起护肤露坐到床边涂涂抹抹。

  男人洗澡麻利,裸着上半身出来时,一眼就看到姑娘正蹲到床边。

  “干什么呢?”

  “这柜子老晃。”睡眠轻的女孩皱眉动了动床头柜,“吱吱呀呀的……”

  况野撂开擦头毛巾走过去,拎起她一条胳膊:“起来我看。”

  大手轻轻一带,沉重的木柜就被拖拉出来。

  抵着柜子推了推晃了晃,男人又从床下扯出一个工具箱。

  孟惊鸿踢掉拖鞋坐到床边,晃悠着两条大白腿看他忙活。

  看着看着,视线就从柜子聚焦到男人。

  ——准确说,是男人的身体上。

  他刚洗完澡,赤-裸的上半身还挂着水汽,热气腾腾地烘烤她小腿和脚背。

  这么看男人确实瘦了些,不过是精瘦,一身腱子肉更加强健,完全紧实腰腹力量感十足。

  “咚”、“邦”——

  榔头一下一下砸在木柜上,男人发力的大臂愈发贲张,牵扯着腰腹的肌肉块都更加清晰,深刻的人鱼线旁鼓起细小青筋……

  直到况野“哐当”将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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