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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说结婚到现在,你心里打了多少次退堂鼓。”

  沈云舒被他说中心思,有些心虚地低下眼,避开他的手,自己默默地抹起了泪。

  冯远山抬起她的脸,再问一遍,“还结不结这个婚?”

  沈云舒犟着不肯认输,“不结了。”

  冯远山的脸又冷下来,“真不结了?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沈云舒红着眼和他对峙,“就不结了,你就是个骗子,我才不要跟一个骗子结婚。”

  冯远山气极反笑,“我是个骗子?”

  沈云舒才不怕他,“你说过不会让我掉眼泪,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这么欺负我,结完婚你还不定怎么欺负我。”

  冯远山沉默下来。

  沈云舒眼泪掉个不停,她也不知道她今晚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崩溃成这样,连小知言都不干这种哭鼻子耍赖的事情,她连小知言都不如。

  可他实在是太气人了,她眼泪婆娑地看他,有自己的坚持,“你要跟我道歉。”

  冯远山沉眼看她半晌,最终轻叹一口气,伸手把她揽到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对不起。”

  看在他道了歉的份上,沈云舒暂时没将他推开,她哭累了,靠着他,把眼泪全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肩膀都哭得一哽一哽的。

  冯远山抬手揉上她的头发,冷静之后,他也诧异自己能和她这样当真地较起劲儿来,他做事还从来没这样拖泥带水过,狠不下心,也放不开手,只能任她由着性子拿捏。

  沈云舒自觉现在这副样子太过丢人,闷在他的身上不自在地动了动,别扭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响起。

  “我是有打过退堂鼓,那是因为我害怕,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对我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我根本猜不透你在想什么,可我再害怕,只要你朝我伸过来的手坚定一些,我自己也就给我自己一些坚定,你说周五的九点会来接我,我连那天要穿什么衣服都早早地洗好熨出来了,早知道你会这样欺负我,我才不要费那个劲儿折腾这些。”

  她说到最后,话里又牵出些委屈。

  冯远山的手慢慢顿住,突然又觉得,就这样吧,不管她有心没心,又或是她的心还在谁那儿,她的人现在他怀里,这才是最重要的,何必要跟她计较她说了真话还是假话,她就算是在哄他,她又没有去哄别人。

  他将她从他胸前抱起来些,看她的眼睛,“都是我的错。”

  沈云舒眼眶又翻上来热,她硬着声音道,“就是你的错,你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你的车停在门前,心里那种意外的高兴,可你一上来就给我摆冷脸,冷脸谁不会摆呀,我要是想冷下脸来,比你冷多了,冰山来了我都没有我冷。”:

  冯远山眼里的冷褪去了些,他倾身吻上她眼角的潮湿,低声呢喃,“对不起。”

  沈云舒被他箍在怀里,避不开他温热的气息,心里有了些松动,她颤着嗓子道,“我也有错,我不该老是出尔反尔,你说得对,婚是我说要结的,可我一直想往后退。”

  冯远山既然已经认了错,再认就容易很多,“我错的更多。”

  沈云舒点点头,“这个没错,我只错了一处,你错了好多处。”

  冯远山压在她太阳穴的唇角扬起些不易察觉的弧度。

  两人静默相拥,凝滞的空气里涌动起些说不清的氛围。

  沈云舒拨弄着他袖口的扣子,犹豫着问,“周时礼跟你说什么了?”

  冯远山无所谓地回,“不重要了。”

  一条围巾而已,说出来显得他计较,要是她真拿话在哄他,问了出来,她面子上也下不来,说不准还要再掉几滴眼泪,今晚她哭得已经够多,没那个必要再惹哭她。

  沈云舒也不想听周时礼那些恶心的话,他现在就像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阴魂不散,动不动就要出来蹦跶两下。

  她吸了吸鼻子,闷闷道,“不管他说了什么,反正在我这儿,他是已经完全掀过篇去了,我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对那样一个人还抱有什么念想,你要是不信我的话,自己生一些生不着的闷气,那傻的就是你。”

  冯远山对上她眼底的认真,心头微动,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嗓音低沉,“所以,周五那天你要穿什么衣服去?”

  沈云舒一顿,撇开脸,赌气开口,“我要穿麻袋去。”

  冯远山探她的视线,“那我也穿麻袋?”

  沈云舒冷脸回视,“你爱穿什么穿什么,谁要管你。”

  她自以为她摆的是再冷不过的脸色,但她的眼睛是红的,鼻尖是粉的,微微抿着的唇是肿的,不经意地勾着人,却不自知。

  冯远山眸光生暗。

  沈云舒意识到什么,急着从他怀里起身,“我要回去睡觉了。”

  冯远山也没拦她,从旁边扯过个袋子递到她手里。

  沈云舒问,“什么?”

  “礼物。”

  沈云舒伸出来的手又停住。

  冯远山补一句,“给小知言和岁岁的。”

  “哦。”沈云舒这才接过袋子。

  冯远山推开车门,沈云舒刚要动,他直接打横将她抱出车内,又把她放到地上,沈云舒扶着他站稳,两个人都没退开脚步,他揽着她的腰,她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鞋尖抵着鞋尖,连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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