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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中又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吸引。

  冯远山目光碾过她白皙的脸颊,问得随意,“你没有东西给我?”

  沈云舒抬起的眼睛透出几分茫然,“嗯?”

  冯远山道,“连顾松寒都收到了一副手套。”

  沈云舒顿住,她给顾家每个人都准备了东西,单单忘了他,她攥紧手里的包,少顷,又将包放到窗台,摘下脖子上的围巾,走近他一步,脚尖踮起,将围巾绕到他的脖子上。

  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翻滚的喉结,她似被烫了下,指尖一瑟缩,又稳住呼吸,给他紧了紧半敞的大衣领口,轻声道,“手套我做过很多,围巾我也织过很多条,这条是我学织的第一条围巾,虽然戴了好些年,还是很暖和,它对我的意义不同,远山哥你别嫌弃。”

  冯远山的视线顺着她忽闪的睫毛向下,她何止是嘴甜,更会哄人,还是张口就能来的那种。

  围巾上带着她的温度,还有轻轻柔柔的香气,不浓,很淡,一圈一圈地绕在他身上,越缠越紧,冯远山看她一会儿,嗓音沙哑,“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他之前好像已经问过一次这个问题,沈云舒想了想,摇摇头。

  冯远山伸出手,将她唇上还沾着的一根发丝拨弄开,指腹停在她的唇角,长久未动,慢慢道,“沈云舒,我没打算结婚后独守空房。”

  第13章 第13章明知道她是个没有心的骗……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青萤姐塞到她被窝的那本书,据说是她家压箱底的传家宝,沈云舒只看了两眼就给合上了,但还是连着两晚都做了乱七八遭的梦。

  以至于她早晨起来洗漱照镜子都不敢多看自己的嘴,总觉得他指腹的温度还停留在上面,怎么也散不去。

  他身上的气场太具侵略性,风过必留痕的那种,就连小知言,不过才和他见过两次面,时不时都要问上一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叔叔,他还惦记着要送出自己的第二朵小红花。

  沈云舒回他,今天周三,过了明天,到周五你放学回来就能见到了。

  小知言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掰着手指头认真数起了日子。

  黄大爷从自家小卖铺出来,正好看到沈云舒骑车拐进了胡同,忙朝她招手,“云舒,快点儿,你的电话,我还说要去你家叫你。”

  沈云舒骑过来,脚撑地停住车,小知言从她身后探出头问,“爷爷,是谁找我小姑呀?”

  沈云舒也奇怪,很少有人会打电话找她,大家一个镇子上住着,也不远,就算有事情骑一脚自行车就能到,又或者是托谁带句话,也就以前周时礼在外面上大学的时候,每个星期会定期给她打两个。

  黄大娘把电话递给沈云舒,笑着回小知言,“还能是谁,你小姑父呗。”

  沈云舒碰到电话的指端微顿,又如常接过,大脑一时有些空白,听筒的凉贴到耳根,她只“喂”了一声,就止住了话。

  “院子里线划完了?”

  他开门见山,低沉的嗓音直接抵进她的耳朵里,沈云舒突然就想起了他那晚的话,又想起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她偏过些身,避开黄大娘八卦又灼灼的目光,轻声回,“划完了,今天中午划的。”

  那条线划得颇有些一波三折的意思。

  她昨天给厂办递的申请,下班前就给了她回复,比她预想的要顺利。

  今天中午厂办安排了人过来划线,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厂办的人量好院子的宽度,把院子一分为二,原先的大门在陈美娜他们那头,她这边再重新开一个门就好。

  有具体的尺寸数字摆在那儿,又有厂办的人做见证,这种事儿没有说谁会吃上亏,谁又能沾上光。

  但陈美娜把她娘和她妹子都给叫了过来,一会儿说厂办的人量得不准,他们要自己量,一会儿又说沈云舒这头的院子地势高,他们那头地势低,要想划线砌墙,沈云舒得出一部分钱补偿他们才行。

  她们这一套操作直接把厂办的人给气笑了,这房子的产权现在可是还归厂子,你们又没买下来,补偿得着你吗。

  陈美娜一家子可不管那些,要是讲理也就整不出这些事儿了,总之就是不按照她们说的办,这线今天

  就划不成。

  摆明了是要撒泼闹事儿,没理也要搅合出三分理来,厂办的人之前已经领教过陈美娜撒泼的本事,她现在住的这两间房子就是靠她撒泼撒来的。

  这两间房原先住的是计划科的老科长夫妇,他们膝下没有孩子,两个人为厂子奉献了大半辈子,前年俩人退休,为了照顾老员工,厂里让他们搬进了新建的楼房。

  这两间房就空了出来,一起空出来的还有另一条胡同的两间房,房子的面积都是一样的。

  按照分房顺序,两处房子该轮到陈美娜夫妻俩和老科长的一徒弟,一家一处,谁也不用争抢。

  老科长原本的意思是房子一样大,也没什么好坏,他这两间就让他那徒弟住就行,房子里好多东西他嫌麻烦也就不搬了,直接留给他徒弟。

  要说私心,老科长确实也有一些,他们夫妻俩很喜欢沈云舒和小知言,他徒弟和他那徒媳妇儿都是和善的性子,他俩住进来,和沈云舒一个院里进进出出,相互也能有个照应。

  老科长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私事儿麻烦过厂子,好不容易开一次口,也不是为自己,而且又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厂办主任就一口应下来。

  但陈美娜就是觉得另外那两间房的内部状况没老科长这两间维护的好,跑到厂办哭天喊地,骂爹又骂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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