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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钟宇随意发泄,却能下意识冲着眼前这人,毫无保留且真实地释放出来不满。

  “一通电话没接到而已,有必要阴阳怪气?你有亲眼看到是我让钟宇接电话?你们律师说话不都讲究客观事实证据,怎么徐律现在开始也学着胡乱揣测那一套了?”

  越往下说,岑栀越是按捺不住压抑,连带着从前那些本快淡去,但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心中发涩的不满,变得有些口不择言:“何况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就算我

  真得让钟宇接电话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搭理你,行了吗?”

  这一番话落下时,风骤然拂过,路灯刚好被猛烈摇曳的树叶遮挡住。朦胧的光彻底被掩去,在徐司衍身上形成一道浓重阴影。

  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内心的冲击,或许是鲜少有人会直接明了对他暴露这种复杂深刻的情绪。

  尤其是岑栀。和从前那些小打小闹相比,她现在更像是已经对他容忍到极致。

  他动了动唇,没忍住问:“如果真的不想搭理我,那为什么又不拒绝……我吻你?”

  岑栀却忽地嗤笑了下,想起他之前说的某些话,顺势原封不动还给他:“我和你一样,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有时候和喜不喜欢,想不想理你都没关系。”

  “所以我会错意了?”

  “难道你隔了一个月来死缠烂打,不也是因为欲望冲动作祟?”

  他垂眸注视着岑栀的眼眸,那里乌黑清亮,眸光纹丝不动,显得她每句话都格外真实有力。

  难得的,徐司衍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因为她似乎也没完全说错,但于他个人观念而言,这又没什么问题。

  好像怎么沟通,最后都会绕到,他是为了一己之私和欲望来找她……

  可在他看来,有欲望也是一种喜欢。她却好似想分得清清楚楚。

  两人无形之中对峙着。

  他感觉脑袋有些晕眩,额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有点气急,脸色不知不觉僵硬许多。

  真要继续为这个观念争个结果,徐司衍清楚只会让他们现在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于是他试图转变口风。

  “了解,之后我不会再擅作主张。但手机以后还是尽量自己保管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或许你不知道,你前男友,也这样接过你的电话……如果非你意愿,这种事不该由对你有异心的男人代劳,刚好那时候我们还没断。”

  他说到这里,话语顿了顿,低声道:“说实话,我很介意。”

  很多刺无形也留在徐司衍心中,仍然想有机会能说出来。

  岑栀眸光怔住,显然一无所知。但她更为在意的,其实是徐司衍后面那句话。

  但徐司衍却骤然点到即止,垂眸看了看腕表时间,原本有些难看的脸色渐渐平复,淡淡道,“耽误你回家了。”

  岑栀听了,意识到他不想继续争论,不由问:“这就是你今晚来这里,要说的全部?”

  或许两人的观念终归不同,对于徐司衍而言,已经得到了岑栀的答案。

  不管喜欢与否,最起码他有些做法,是让她难以信服的。这让他不得不需要重新理下,和岑栀相处的方式。

  但他的态度在岑栀这里看来,就好像是有些失望想放弃的苗头。

  见徐司衍对她点了点头,岑栀收紧指尖,索性一言不发地抬脚离开。

  徐司衍眸光一瞬不瞬盯着岑栀的背影,直到目送她进了楼道,隐忍绷紧良久的下颌得到松缓,眼底泛着血丝。

  没多久,他又独自一人上了车。

  副驾驶上放着一个礼盒,后座则有着大捧娇嫩欲滴的鲜花。

  今天原本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但徐司衍就是想下班后立马见到她,即使她拒绝了。

  如果被她看到,是否又会被她误以为,他只为了来纾解欲望才做这些事。

  ……

  岑茜晚了半个多小时回到堂姐岑栀家里。

  进门前,她留意到门口放着的花和不知名手提袋,想也没想,顺手帮忙带了进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浴室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没多久,岑栀洗完澡从里走出来,瞧见岑茜回来了,若无其事同她打了招呼。

  待注意到客厅桌上的鲜花和礼袋,她擦着头发,随口道:“男朋友来找你啦?”

  正在喝水的岑茜动作顿了顿,随即摇头:“没有啊。”

  “那这花……不是你男朋友送的?”

  “当然不是,我上楼的时候就看到在家门口,以为是你忘了拿进去。”岑茜解释了下,因不知情况,也没细说,转而回到自己暂住的那间房。

  闻言,岑栀愣住,走过去打量好几眼。

  她坐下来,手指轻抚着柔软滴着水珠的花瓣,鼻息间都被这阵幽幽花香所萦绕。

  礼盒上的LOGO其实已经说明一切,她根本不用打开看是什么东西,能猜到这些大概是徐司衍的手笔。

  *

  这晚争吵后,隔天岑栀去公司前,脑子还处于睡眠不足的晕乎状态。

  她提前在家喝了咖啡,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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