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85

p; "大人,看这个。"林晚从床底拖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信笺。最上面的一封落款日期是乾隆五十年,字迹与周世昌案的密信如出一辙:"按《惊梦》唱词调度,莲花密章已启用。"信笺边缘还沾着暗红血迹,经检测竟是羊血与朱砂的混合物。

  就在这时,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许昭拉着林晚就地翻滚,三支淬毒的莲花镖钉入地面,溅起的火星照亮暗处数十个蒙面人影。领头者的面罩下露出半张烧伤的脸,正是本该死去的沈府管家。"老东西临死前还是说漏了嘴。"管家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意,"从乾隆爷那会儿起,盐政就是我们的天下。你们以为周世昌是最大的官?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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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战中,许昭瞥见对方腰间的玉佩——九瓣莲花层层嵌套,正是盐枭组织首领的标记。当林晚的银针抵住对方咽喉时,管家突然诡异地笑起来:"杀了我又如何?运河上每艘运盐船的龙骨里,都藏着《牡丹亭》的密卷。这百年基业,岂是你们能撼动的?"

  黎明前的黑暗中,许昭望着燃烧的盐仓,火光映红了运河的水面。王德发用毕生守护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但揭开真相的代价,是无数冤魂的悲鸣。林晚捡起半块烧焦的莲花镖,上面的纹路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宛如一条盘绕百年的巨蟒,死死缠住扬州盐政的命脉。而在京城某个阴暗的角落,新的密信正在撰写,开头依然是那句熟悉的唱词:"良辰美景奈何天..."

  梅雨时节的扬州城雾气弥漫,许昭跪坐在父亲灵前,香灰簌簌落在泛黄的《盐政要览》上。这本伴随父亲三十年官宦生涯的旧书边角磨损严重,他翻开扉页,一枚干枯的莲花书签突然滑落,露出夹层里半张褶皱的宣纸。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许昭轻声念出纸上抄写的《牡丹亭》唱词,墨迹因岁月流逝晕染成灰紫色。当他举起纸张迎向烛光,赫然发现边缘处密密麻麻的针孔——那些极细的点线竟组成了某种隐秘图案。

  林晚接到消息时,许昭正对着舆图发怔。"这些点线单独看毫无意义,但与鹿鸣盐仓账簿上的坐标重叠......"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运河沿岸的扬州、泰州、淮安等地接连亮起红点,最终勾勒出一张覆盖整个两淮盐区的巨大网络。

  "这不可能......"林晚的声音突然颤抖。她取出沈府地窖里缴获的人皮账本,将其展开铺在舆图上,那些用朱砂标注的私盐转运点,竟与许父遗留的点线图严丝合缝。更令人心惊的是,图中某处空白地带,赫然标着"许宅祖祠"四个小字。

  夜色深沉,两人悄然潜入许家祖祠。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供桌上,照亮牌位前褪色的莲花烛台。许昭颤抖着移开父亲的牌位,暗格里露出一个檀木匣子。匣内除了几封未寄出的弹劾奏章,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

  "乾隆六十年七月初三,惊见盐商密会使用《牡丹亭》暗号......"林晚念出日记内容,声音越来越低,"父亲当年就发现了盐枭组织的秘密,他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她翻到最后一页,墨迹因水渍晕染得模糊不清:"他们已经察觉我......必须保护昭儿......"

  就在这时,瓦片碎裂声骤然响起。数十名蒙面杀手破窗而入,刀刃泛着幽蓝的光。许昭挥刀迎敌,余光瞥见为首者腰间的莲花玉佩——九瓣纹路层层嵌套,正是盐枭首领的标记。

  "许大人果然聪明。"首领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带着森然笑意,"你父亲当年就该听劝,非要追查什么真相。不过没关系,今晚,你们父子可以在黄泉路上作伴了。"

  混战中,林晚突然发现杀手们攻击时的站位暗含玄机——他们围成的阵型,竟与许父点线图中的某个标记完全相同。她抓起案上的烛台掷向对方,火光映出首领面罩滑落的瞬间——那张脸,赫然与父亲日记中画的盐枭画像一模一样。

  黎明破晓时,许昭握着带血的玉佩站在祖祠废墟前。林晚从灰烬中捡出半张烧焦的点线图,残片上的针孔在朝阳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运河上传来运盐船的号角声,许昭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终于明白父亲为何至死都不愿离开扬州——这里不仅是他守护的地方,更是埋藏了两代人血泪的战场。而这场延续百年的盐政黑幕,或许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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