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73
个登州水师!”朱载堃怒不可遏,一脚踹翻木箱。火绳散落一地,惊起货栈里蛰伏的老鼠。他想起朝鲜战场上,明军将士因兵器短缺而血染沙场的惨状,而这些本应用来保家卫国的军械,却在利益的驱使下,成了喂饱倭寇的毒粮。
就在这时,货栈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大人,孔氏商队的护卫来了!”李三握着钢刀,警惕地望向门外。朱载堃迅速将双色货单揣入怀中,冷笑道:“来得正好。就让他们,为这见不得人的勾当陪葬!”
激战瞬间爆发。朱载堃挥舞着绣春刀,如猛虎般冲入敌群。青铜面具在火光中闪烁,每一次刀光闪过,都带起一片血花。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漂浮在釜山港的明军尸体,他们肿胀的手掌上清晰的箕斗纹,还有这双色货单上用血泪写成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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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名护卫倒下时,朱载堃已是浑身浴血。他站在货栈中央,看着满地狼藉,心中却愈发冷静。他知道,这张双色货单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牵扯的利益链条,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庞大。而那能让红字显形的鲸油,不仅是揭开阴谋的钥匙,更是那些贪婪之人妄图掩盖真相的帮凶。
“王勇,去搜集所有可疑的货物和账本。李三,守住货栈,不许放走任何人。”朱载堃擦去脸上的血迹,眼神坚定,“我们要让这双色货单上的每一个字,都成为他们的罪证。”
夜更深了,海风裹挟着血腥味掠过釜山港。朱载堃握紧怀中的双色货单,望着远处孔氏商队的商船。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将用这沾染鲸油的证据,撕开大明海防最黑暗的角落。
釜海沉冤
万历二十六年深秋,釜山港的海风裹挟着腐臭与硝烟,将朱载堃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盯着手中微微发颤的双色货单,红色字迹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用鲜血写成的罪状。亲信王勇的解释还在耳边回荡,而那些隐藏在蓝色墨迹下的走私记录,正与他连日来的调查形成残酷的呼应。
朱载堃倒吸一口冷气。寒意从脊背窜上后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皮肤下游走。他想起白天在浮尸手中发现的火绳,三股编织的纹路、独特的硫磺配比,分明是登州军器局的制式;又想起军器局半年前那份措辞急迫的失窃奏报——三十担琉球硫磺不翼而飞,当时只道是倭寇奸细所为,如今看来,竟是内鬼作祟。
货栈内,搬运工的求饶声、木箱倒地的闷响、护卫逼近的脚步声,都在这一刻变得模糊。朱载堃的思绪如飞,将所有线索疯狂拼凑。登州水师连年征战,军费捉襟见肘,而孔氏商队却在战乱中生意兴隆......原来如此!水师将领与商队勾结,利用官方身份做掩护,将军械、硫磺等违禁品走私到日本,换取真金白银填补亏空。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倭寇背信弃义。或许是嫌交易分成太少,或许是想独吞这批军火,在交易途中设下埋伏,将商队与押运的明军尽数屠戮。那些漂浮在釜山港的尸体,穿着明军号衣,手掌上的箕斗纹清晰可辨,却永远无法诉说自己的冤屈。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贪欲与敌人的背叛之下。
"大人!孔氏商队的护卫杀来了!"李三的喊声带着焦急。
朱载堃猛地回神,绣春刀出鞘,寒光映照着他紧绷的脸。青铜面具下,双眼燃烧着怒火:"来得正好!今夜,我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混战一触即发。朱载堃挥舞着绣春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群。刀光剑影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冤死的明军将士——他们本该在战场上保家卫国,却因为某些人的贪婪,成了权力与利益的牺牲品。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为死者讨回公道的决心;每一次格挡,都在斩断这黑暗交易的链条。
当最后一名护卫倒下,朱载堃已是浑身浴血。他站在货栈中央,看着满地狼藉,看着一箱箱被打开的违禁品,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悲愤。他弯腰捡起一卷火绳,绳结处星星点点的灰白色灰烬,正是琉球硫磺燃烧后的痕迹。这哪里是什么货物,分明是明军将士的性命!
"王勇,把这些货单、账本,还有证物统统收好。"朱载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李三,立刻派人封锁港口,不许放走一艘船。我要让孔氏商队的人,还有背后的主谋,一个都逃不掉!"
夜色渐深,釜山港却灯火通明。朱载堃站在码头上,望着远处孔氏商队的商船。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阴谋背后的无数冤魂。他握紧怀中的证据,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此事彻查到底,不论涉及何人,不论阻力多大,都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那些冤死的明军将士一个公道!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而朱载堃,也将踏上一条充满危险与挑战的道路。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中握着的,不仅是罪证,更是正义的希望。在这波涛汹涌的釜海之上,一场关乎大明海防、关乎无数将士性命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夜审奸商
万历二十六年深秋,残月如钩,寒风卷着咸腥的海雾掠过釜山港。朱载堃将染血的双色货单小心揣入怀中,青铜面具下的眼神冷若冰霜。他握了握腰间的绣春刀,刀柄上的缠绳早已被汗水浸透。
"大人,孔氏商栈到了。"亲信王勇压低声音提醒道。
朱载堃抬头望去,只见高大的青石牌坊上,"孔记商行"四个鎏金大字在灯笼映照下泛着冷光。商栈内灯火通明,隐隐传来算盘珠子的碰撞声。他深吸一口气,带着随从大步踏入。
穿过三道垂花门,便是孔家大掌柜孔文远的书房。雕花木门虚掩着,昏黄的烛光从门缝中透出。朱载堃抬手叩门,屋内算盘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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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朱载堃推门而入,只见孔文远身着月白缎面长袍,正端坐在酸枝木书桌后,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面前摊开一本账簿。听闻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角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