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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媳妇被人当街耍流氓,也会和陈明洲一样把他们胳膊给卸了。

  顾辉将烟碾灭:“流氓罪严重者是要吃枪子的,卸了他们两条胳膊一条腿,算是轻的了。”

  “行了,我知道这事怎么处理了,我先走了。”

  顾辉转身骑在自行车上,扭头看向站在家属院外极乖巧的温稚,声音放柔了许多:“嫂子,我先回了。”

  温稚见顾辉不像是来抓陈明洲的,暗暗松了口气:“好。”

  “嫂子,走吧。”

  陈明洲朝家属院扬了扬下巴,温稚转身安静的跟在他身边,有心想问问她顾辉和他说了什么,是不是有关于胡宝康他们被打的事,但一直到走到家门口温稚都没问出声。

  温稚将丝线放到屋里,出来的时候看见陈明洲放在桌上的两双手套,占满了污垢。

  她刚要拿起来去水房洗干净,谁知陈明洲从屋里看见,先一步拿走手套,男人低垂着眸,没看温稚僵在半空的手:“我正好去水房洗头,顺手把手套洗了。”

  温稚“哦”了一声:“那我去做饭。”

  陈明洲看着温稚走出外屋的背影,瞥了眼手里的手套,这才拿着搪瓷盆出去。

  杨慧正好也出来做饭,她看到门外的温稚,拿了把韭菜凑到温稚边上,边捡韭菜边和温稚说话:“昨晚我和大丫二丫都睡着了蒋全才回来,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温稚好奇道:“什么?”

  杨慧冷哼了声,眼里冷意骤降:“蒋全脖子有几个指甲印,一看就是女人挠的,我问他是不是丁秀芬挠的,他承认了,他说他昨晚找丁秀芬要钱了,丁秀芬给了他五十块钱,还有五十块钱她过两天给。”

  杨慧说着,从兜里拿了五张大团结在温稚眼前晃了下又装进口袋。

  她说:“昨晚蒋全应该都和丁秀芬坦白了,我要是不拿回钱就举报他们的事,丁秀芬那个女人肯定也害怕了。”

  想到昨天把丁秀芬痛快的打了一顿,杨慧就觉得解气。

  温稚打了个鸡蛋搅拌,小声问:“你打算要多少钱回来?”

  杨慧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千,我还要蒋全把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我,等我手里攒够一笔钱后我就把他们的事捅出去,以前他们把我们娘三个逼得无路可走,我现在全都要讨回来!让他们也尝尝我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

  杨慧捡好韭菜,将坏掉的扔进垃圾桶里,换了个笑脸说:“温稚,你下午没事的话我们去出去转转,我把大丫二丫都带上。”

  她想好好感谢温稚,给她买点好吃的,要不是温稚告诉她这些,她现在还过着被蒋全和丁秀芬欺负的苦日子。

  温稚笑道:“好。”

  陈明洲从水房出来便看到嫂子脸上的笑意,她和杨慧并肩站着,转头看向杨慧时,明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笑意,从嫂子进陈家起,他鲜少能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

  “明洲哥,你看啥呢?”

  魏平家挨着水房,他一出来就看见陈明洲看着走廊那头,于是好奇的看了眼,除了家家户户的婶子和嫂子们在外面做饭,也没啥热闹,他疑惑的挠了挠后脑勺,听陈明洲说了句:“没看什么,只是在想事。”

  魏平以为他在想昨晚套胡宝康他们的事,今天胡家和万家闹到公安局的事他也听说了,不过魏平倒不慌,以前这事他们也干过几次,只要对方没证据证明是他

  们打的,谁也没法子。

  魏平递给陈明洲一支烟,男人摇头:“刚抽过。”

  他走过去将手套挂在栏杆上。

  杨慧已经回去了,温稚切了点葱花,和打好的鸡蛋搅在一起,搅拌好后全部倒进玉米面糊里,刚放好调料,就听见陈明洲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午饭做什么?”

  温稚:“鸡蛋葱花饼。”

  她给锅里刷了一点点油,陈明洲见状,眉峰轻挑:“这些油够吗?”

  温稚愣了一下,她做饭一直用这么一点油,以前因为炒菜的时候油多倒了一点点,被她爸打了一巴掌,说她败家子,赔钱货,温稚想到以前的事,心口就一阵发堵,她点头:“够了。”

  陈明洲没错过温稚眼底的苦闷,他从温稚手中拿走油刷子,指尖无意间擦过女人的手指,温稚的手指像是过了下电流,刷一下松开手,便见陈明洲给碗里又倒了点油,用油刷子沾了好些油在锅里面刷了刷。

  顿时锅里面都是明亮的油。

  温稚错愕的看着陈明洲,下意识阻止他:“这么吃油太浪费了,油票也不够用。”

  陈明洲将油刷子放进碗里:“嫂子,在咱们家不用这么省油,我每个月领的油票足够我们这么吃了。”

  可能是温稚从小节省惯了,看到一顿饭废这么多油,着实心疼。

  陈明洲朝铁锅努了努下巴:“嫂子,再不烙煎饼,锅都要着了。”

  温稚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心疼油了,赶紧把搅拌着葱花和鸡蛋的玉米面倒进锅里,用铲子一层层铺开,锅里的热气冒上来,将温稚的脸颊烘的染上了绯色。

  油刷的多,再加上温稚做饭本就好吃,第一张煎饼烙出来,整个走廊里都充斥着馋人的香味。

  隔壁的何宝森父子两在屋外下面条吃,父子两看了眼温稚烙的饼子,顿时对锅里的面条没了胃口,何家隔壁的刘梦琴馋的直耸鼻子,时不时偏头看了一眼温稚这边做的饭。

  “陈工他嫂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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