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闹鬼

压着青铜古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初代宗主的力量逐渐减弱,封印也开始松动。这才有了今日的变故。

  李长久看完这段记忆,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意识到,自己肩负着守护谕剑天宗、守护世间和平的重任。他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陆嫁嫁和其他长老,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离开剑冢,李长久抬头望向天空,繁星闪烁,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必须做好准备。

  李长久刚走出剑冢范围,就见陆嫁嫁提着长剑立在不远处的石阶上。月光勾勒着她素白的道袍边角,剑穗上的银铃在夜风中轻晃,却没发出半分声响——她显然已在此等候许久。

  “剑冢里的动静,我在天窟峰都能听见。”陆嫁嫁的声音带着剑刃般的清冽,目光扫过他衣襟上沾染的黑色雾痕,眉头微蹙,“是古棺里的东西破封了?”

  李长久点头,将青铜古棺与初代宗主封印的事简略一说,末了补充:“那黑雾里的怨魂,带着五道境后期的威压,却更像某种被强行糅合的‘聚合体’,不似自然形成的邪祟。”

  陆嫁嫁指尖在剑柄上轻叩,这是她思索时的习惯:“初代宗主的手记里提过,剑冢深处镇着‘残念之匣’,说是早年斩杀的域外邪魔残骸所化,难道……”她忽然顿住,望向剑冢入口的方向,那里正有一缕极淡的黑雾顺着石阶蜿蜒而下,触到月光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这东西怕光。”李长久挑眉,屈指弹出一缕金乌真火。火光落地的瞬间,那黑雾如遇克星般剧烈蜷缩,化作几点星火消散。他忽然想起一事,“南荒葬神窟里的邪祟,也有类似的畏光特性。”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从山道尽头疾奔而来,是宁小龄和柳珺卓。前者怀里抱着半块断裂的镇魂玉,雪白的狐耳在发间颤个不停;后者长剑出鞘,剑气在周身凝成淡青色的屏障,显然刚经历过一场小冲突。

  “天窟峰西侧的碑林出事了!”宁小龄喘着气,将镇魂玉递过来,“石碑上的剑痕突然渗出黑血,还冒出来好多没有脸的影子,见人就咬!”

  柳珺卓接口道:“我刚从剑阁过来,那边的剑庐也有异动。历代剑圣的佩剑自行出鞘,剑身在夜里泛着绿光,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她看向李长久,眼神凝重,“你在剑冢里遇到的,会不会和这些是一伙的?”

  李长久接过镇魂玉,指尖触到玉面的刹那,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往上爬。他猛地攥紧拳头,金乌真火从指缝溢出,将那股寒意逼退:“这上面的怨气,和古棺里的黑雾同源。看来不是单一事件,是有人在故意搅动谕剑天宗的地气。”

  陆嫁嫁忽然抬头望向宗主殿的方向,那里本该有巡夜弟子的灵力灯闪烁,此刻却一片漆黑。她身形微动,已掠出数丈:“我去看看瀚池留下的阵法,你们去通知各峰长老戒备。”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里。

  李长久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忽然想起剑冢古棺上的符文——其中几个扭曲的纹路,竟和瀚池真人留在天窟峰底的修蛇阵法有几分相似。他心头一沉,拉着宁小龄往碑林赶去:“小龄,用你的轮回权柄探探那些影子的来历,我总觉得这事和瀚池脱不了干系。”

  碑林处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诡异。数十块记载着宗门历史的石碑歪斜倒地,碑上的刻字被黑血浸染,化作一张张哭嚎的鬼脸。那些没有脸的影子在碑林中穿梭,被月光照到的地方会留下冒烟的脚印,仔细看去,竟像是无数细小的剑刃拼凑而成。

  宁小龄闭上眼,眉心浮现出淡紫色的轮回印记。片刻后,她猛地睁眼,脸色苍白如纸:“这些影子……是历代死在剑冢的弟子残魂!有人用邪术抽走了他们的神智,只留下杀戮的本能!”

  李长久正欲拔剑,却见柳珺卓忽然挥剑斩向自己身后。青芒闪过,一道黑影被劈成两半,化作无数细小的剑刃散落。她剑尖挑起一枚断裂的剑穗,那穗子上绣着的“天窟”二字已被黑血浸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天窟峰弟子的东西。”柳珺卓的声音发沉,“看来最先遭殃的,是我们自己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宗主殿方向亮起一道漆黑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周围的云层被染成墨色,隐隐有无数鬼影在其中翻涌。

  “陆师姐!”李长久心头一紧,正欲动身,却见宁小龄忽然指向碑林深处。那里的一块无字碑不知何时裂开,碑缝中渗出的黑血在地面汇成一个诡异的符号——正是青铜古棺上最显眼的那个封印纹路。

  “这符号在吸收怨气。”宁小龄的声音带着颤音,“它在……召唤什么东西过来!”

  李长久忽然想起叶婵宫曾说过的话:“太初六神封印世界时,用了十二道‘锁魂符’,若有一道崩解,其他符印便会成为邪祟的养料。”他看向那不断扩大的血符,忽然明白了,“不是有人在搅动地气,是有人在故意破坏神国的封印!”

  话音未落,血符中央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覆盖着黑鳞的手从中伸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无数只手在缝隙中蠕动,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破地而出。

  柳珺卓长剑横胸,剑气暴涨:“不管是什么东西,先砍了再说!”

  李长久却按住她的剑柄,目光落在那只最先伸出的手背上——那里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像极了他前世在神国战场上留下的旧伤。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他低声道:“别碰它,这东西……可能和我有关。”

  柳珺卓的剑停在半空,眉峰拧成个疙瘩:“和你有关?”她看向那只从血符中伸出的手,黑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指节处还沾着未干的黑血,怎么看都透着股邪异,“你前世难道还养过这玩意儿?”

  李长久没接话,目光死死盯着那道月牙形疤痕。前世他在葬神窟与九婴厮杀时,确实被对方的利爪划开过手背,留下过一模一样的印记。可那道伤早在他重生前就随着飞升失败烟消云散,怎么会出现在这诡异的东西身上?

  “嗷——”血符中的缝隙突然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