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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愿意相信能养出周笙和周鹿鸣的人,会是两面三刀的小人。

  那到底又是谁?

  江如琅,是你嘛。

  江芸芸眉眼低垂,轻轻揉着手指骨。

  她自然是厌恶江如琅的,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建立在他作为一个压迫者,而非杀人者的形象里。

  他自私虚伪,恩将仇报,为了一己私利可以去压迫所有人,包括富贵的妻子,病弱的江苍,无辜的江湛,他放逐不成器的江蕴,忽视着还看不出价值的江漾,他甚至能屈能伸,在看出江芸的价值后,一次又一次放任她的放肆。

  只要一切符合他的利益,他的耐心似乎就会被无限大,性格也无限好。

  那么他当年强行把周笙纳进来就格外不符合他的利益。

  一个正在和曹蓁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不会想不明白,他是高娶,说是入赘,可曹家给了他一切的体面,他却强行纳周笙入门,若是曹家是强势的人,直接把人赶下去也是大有可能的。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为什么?

  按照周笙这十来年的日子来看,至少可以断定,江如琅对周家并无太多感激之情,不然周笙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

  是周服德当年做过什么,让他不感激。

  还是他本就是斗米恩升米仇的白眼狼。

  草蛇伏线,灰延千里。

  周鹿鸣的事或许就是一个突破口。

  “芸哥儿。”门口乐山匆匆走过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果然是他,管家刚才一路偷偷跟着我们。”

  江芸芸蹭的一下站起来,目光怔怔地看着乐山。

  心里高悬的那块石头在此刻终于落地了。

  她故意不从江家借马车,却又光明正大从江家出门,若是问心无愧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问题,可偏偏江家的人还是跟着他出来了。

  她出了门才发现,抓着江来富的是隔壁邻居,那个奇奇怪怪的周三叔。

  地上是散落了一滴的芦苇。

  周三叔直接把人按倒在地上,瞧着力道不轻,因为江来富的脸都要青了。

  “本来江来富发现了我,准备跑了,这人突然从芦苇荡里划了船出现,然后也不等我喊话,见了他就用手里的竹竿对着他就是一顿打。”乐山咋舌说道,“凶得很,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压住了。”

  江芸芸嗯了一声,上前一步:“周三叔。”

  周三叔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江来富见了他,倒是剧烈挣扎起来:“救,救,救命……”

  “这人和三叔有冲突吗?”江芸芸笑问道。

  周三叔又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深思,过了一会儿才硬邦邦说道:“坏人,见一次打一次。”

  “那你现在快打他一顿,我等会要带他去问话。”江芸芸笑眯眯说道。

  江来富听傻了,挣扎的动作也停了。

  周三叔也冷在原处,随后冷冷说道:“你们江家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和我没关系的,我今日就是回家一趟,这人总是神神秘秘跟着我,不瞒你说,我也是很烦的。”江芸芸继续说道。

  周三叔神色变幻,盯着江芸芸看,又低头看江来富。

  “既然这人这么讨厌,那我现在就把他扔进河里,反正就我们几个人,你们不说,谁知道呢。”他常年干活,抓起一个养尊处优的管家还是轻而易举的,直接把人提溜起来,恶狠狠说道,“杀了他,你轻松,我开心,岂不是正好。”

  江来富听得瞪大眼睛:“你敢,你敢,杀人犯法的,你会被杀头的。”

  周三叔不为所动,认真说道:“就我们几人,谁知道,你这人恶贯满盈,早就该杀了你了。”

  江芸芸眉心微动,视线缓缓看向周三叔,试探问道:“他做的事情怎么就恶贯满盈了,虽然不厚道,但和杀人放火有什么关系。”

  周三叔紧紧拽着江来富的衣领,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刚才只是说得好听,赌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难道不是恶贯满盈。”

  “胡说什么啊!”江来富眼珠子微动,大怒,“你这人以前就神神叨叨的,鬼话连篇。”

  “你是说……”江芸芸的声音明明不算大声,却轻而易举打断江来富的声音,“外祖父的赌博是他引诱的?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

  周三叔沉默。

  江来富顿时尖叫起来:“我没有,我好好一个管家,我怎么知道赌博的事情的。”

  “我在一年前看到服德和他说话,这人就是从逍遥楼里走出来的,给了服德不少钱,然后服德就进去赌了,要不是他给的钱,服德好端端怎么会去赌博。”周三叔愤愤说道。

  ——逍遥楼。

  江芸芸的目光看向江来富。

  江来富原本还是尖声反驳,可被那目光一看,所有的声音便瞬间被压在嘴里。

  “不,不是我,他胡说八道的。”他好一会儿才沙哑说道,“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肯定是他看错了。”

  “要不就是我们老爷心善,给他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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