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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解释了几个字的意思,比如谷代表着当时的俸禄等等。

  等把这句话大概解释了一遍,他又开始引用了客星犯帝座的典故。

  “客星犯帝座是什么意思啊?”朱厚照果然来了兴致,好奇问道。

  焦芳满意点头,言简意赅地解释起来。

  这个故事说的是汉光帝刘秀和严光的故事,说的是刘秀还没开始当皇帝时,和严光是好朋友,后来他当皇帝后,严光却不愿意做官,甚至还躲起来了,所以刘秀就下令让全国去找,结果许久之后在浙江桐庐县富春江上,发现有一个怪人反穿皮袄钓鱼,县令把这件事报上去了。刘秀一看就说这人肯定是严光,好不容易把人接到京里,但严光还是不愿作官。刘秀就说今日见面,我们只是朋友,今天晚上我们就像当年一样,一起睡,一起聊天,谁知道这个严光睡相不好,腿压在刘秀的肚子上,所以太史公就写下“客星犯帝座”的内容。

  朱厚照听得眼睛亮晶晶的:“那这个严光真有意思,他一点也不害怕。”

  “这就是免于耻。”焦芳摸着胡子说道,“虽然严子陵和汉光帝关系好,但严子陵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主动远离了汉光帝,殿下以后可要心里谨记,选用一个人不能看关系,而是看水平,有些人虽然现在和殿下玩得好,可人品心性却还有待考虑,不堪重用啊。”

  朱厚照重重点头:“谢老师提醒,我知道的。”

  身后的江芸芸也跟着开始奋笔疾书做笔记,心里感慨怪不得一句话要教一堂课。

  要是真的这样学完四书,在各位神童引经据典的教导下,五经的内容早就打下了基础。

  一节课一个时辰,就在快结束的时候,江芸芸满满当当写了三张笔记,也算对教导太子的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教导太子确实要慎重。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啊。

  一个小脑袋磨磨唧唧地凑了过来。

  江芸芸垂眸。

  朱厚炜立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江芸芸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额头。

  朱厚炜立马紧紧黏着江芸芸坐好,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屋里的一切,充满好奇。

  和她面对面的焦芳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心中冷笑一声。

  ——佞臣!大佞臣!

  ——就知道霍乱皇子!

  “江学士可有要补充的。”等讲到差不多的,焦芳冷不丁抬头去看后面的江芸芸。

  朱厚照也立马看了过来,结果一看到朱厚炜紧贴着江芸,立马眼睛冒火。

  朱厚炜想也不想直接一脑袋埋在江芸芸怀里。

  江芸芸失笑,把朱厚炜扶好,笑说着:“我这里倒是对那个汉光帝的故事有不同的见解。”

  焦芳淡淡说道:“但说无妨。”

  “都说人为名利隐,人为名利来,自来钓台看的是人,而非事。”江芸芸和和气气说道。

  朱厚照眨了眨眼:“没听懂。”

  “若是真的要隐身,为何要反穿皮衣,而不是直接穿着蓑衣,从此白茫茫的,不见踪影,不是更加隐士嘛。”江芸芸看向朱厚照,笑问着。

  朱厚照一想,也跟着点头:“还真是这个道理,那他不是就想要他的好朋友把他找到嘛,若是这么说,那不是还是想做官,那他后面做官了嘛?”

  “没有。”江芸芸笑着摇了摇头。

  “哎,那是为什么啊。”朱厚照迷糊了。

  “所以殿下看,这件事情的结果是人人都想看到的,汉光帝并没有给自己的朋友加官进爵,但结果似乎有争议,严光的行为似乎并不如了所有人的意,那殿下觉得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刚才说的那样?”

  朱厚照陷入沉思。

  “就像我哥嘴里说带我玩围棋,其实是炫耀一样。”朱厚炜奶声奶气说着。

  江芸芸一听就笑了起来,对着朱厚炜赞许点头:“二殿下这样的想法也对。”

  “说不定就是想见见朋友呢,不是说那个皇帝花了很多力气找人嘛,说不定那个朋友就是觉得耽误事呢,所以才出现呢,就跟你之前在兰州做事一样,不如自己主动出手,免得后面来来回回耽误时间。”朱厚照不服气地提出意见。

  江芸芸一听,也跟着点头:“殿下这个推测也是对的。”

  两个小孩一脸不解。

  “怎么会都对呢。”朱厚照拧眉。

  “因为一件事情若是论迹那是一个结局,若是论心那就是另外一个结局,若是论流言蜚语,自然也有一个结局。”江芸芸仔仔细细地说着,“若是您要做一件事情,不若站在不同的角度想一遍,才能得出你想要的答案。”

  朱厚照似懂非懂。

  朱厚炜听不懂,但连连点头。

  焦芳则是一脸不悦。

  “时间到了。”刘瑾机灵,看着屋中的气氛不对,立马敲了敲一侧的磬,笑着打断了。

  朱厚照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挤进朱厚炜和江芸的中间,大声说道:“你不要离江芸这么近。”

  朱厚炜嘴巴一瘪,立马伸手要去找江芸抱,瞧着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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