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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卓倚爬上墙头, 入目先是一棵倒塌的梅花树,横陈在墨瓦墨转的院子里,应是花开最盛时倒的。

  【触发特殊牌“梅”】

  守秘人说。

  【获得一个奖励骰】

  罗盘不在他这里, 但他的面板有麻将骰子的记录,触发的这张牌不算在手牌里,是特殊牌,有点像触发了特殊剧情。

  是一张“梅花牌”, 花牌“春夏秋冬梅兰竹菊”之一。

  红中麻将没有花牌,并且去掉了“东西南北”风牌,还有“发白”两张箭牌,只保留红中作为万能牌。

  没想到其他牌被薛潮拿来做“支线”了。

  搓麻将的声音响起:

  【“灵感”检定结果为:92/60,失败】

  【奖励骰:22/60,成功】

  奖励骰就是一个检定可以投两次, 取最小的结果。

  他忽然闻到酒香,就在大树根部, 穿过土壤的空隙, 藏在梅花香中。

  树下埋了一坛酒。

  理智检定成功,他扶住屋檐,再一看院中, 惊觉第一眼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浓烈的梅花红夺去了,院子墙根原来站着一圈人, 全部面向墙壁,僵硬得如出一辙, 像架在墙边晾晒的纸人。

  这打扮, 神的侍从?

  他们面对的墙贴满符咒,辰砂咒文像鲜艳的蜈蚣,盘踞在院墙, 毒死擅入者。

  一个“纸人”就抬头了,空泛的眼神看向他,他身边的两人也抬头看过来,然后像多米诺骨牌,接连抬头,锁定这位立在墙上的外乡人。

  等到一圈人都看过来,才一起做出惊怒的表情,拿起打扫工具与封条就冲过来。

  好像众人共用一个灵魂。

  卓倚轻巧翻下来,先来到门边等着,然而那些神的侍从没有追出大门。

  院子里安安静静,没有跑动声或者其他声音。

  “院子里有一棵梅花树,倒了,下面埋了一坛酒。”卓倚描述,“墙边站一圈神的侍从,门和墙壁都有符咒,禁止入内的,里面那个院子应该也有一个红门大祠堂,除了符咒还有萨满的那种绳结,看着不像随便组合的,有什么阵法吧?”

  也有一个祠堂,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祠堂。

  没闹鬼的时候,村长家的祠堂是实心的墙,他们自己也承认这是防止村民过于狂热冲撞山神的幌子,并且“身体力行”,对祠堂的敬重有点流于表面。

  毕竟说是封闭,但他们进入好几次了,村长那放浪儿子半夜梦游,都能游到那里去,平时侍从说去伺候,也是走过场,吃的用的全让村长一家享受了。

  而这里就像模像样了,贴满符咒,又是罚站一群侍从,祠堂更夸张,符咒下长了一座祠堂。

  一直封锁,禁止入内,并且所有人都忌讳。

  黄海涛摸摸胡茬:“这家有一个女儿。”他迎着两人的目光,指了指地下:“在树下埋酒,女儿红啊,等到女儿出嫁的时候,那坛酒就能拿出来了。”

  “院子里看着邪门,但我也觉得有人住。”卓倚说,“那些符咒深浅不一,两院之间门上有几张还在流红水,我倒觉得不都是那些古怪的侍从贴的。”

  薛潮盯着大门,像透过大门,在看最深处的祠堂,黄海涛看他沉思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那乞丐怎么样?”

  他们在其他村民赶到前先躲起来,观察村民的动向,村民是真不喜欢他,拿回镯子,对晕倒的乞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倒不是有仇怨,像同仇敌忾。

  “平时没少偷鸡摸狗。”卓倚推测。

  乞丐就在这时醒了,迷迷糊糊地睁眼,只觉得浑身疼,但他已经习惯了。

  要不到饭也有晕在雪地里的时候,他有过一次,下次就知道要晕在别人家门口,再厌恶他也见不得一个活人真就这么死了,最多打他几下出气。

  但他看清了在哪,就是一声尖叫,五官惊恐地放大,三魂七魄都钻出了他的鼻舌,像面对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他浑身抽搐,还没想到站起来,身体先本能想逃跑,像一条虫子向反方向涌动。

  薛潮弯腰,一把掐住乞丐的脸,迫使他抬头,就看见他的眼仁在颤抖,一放一缩,像坏掉的灯泡,随时可能爆开。

  一张马上要被逼疯的脸,毫无逻辑,只有恐惧。

  但薛潮总觉得还有什么,他不容置疑地捏着这张脸,拖行一点距离,摆到卓倚和黄海涛面前,同时说:“过心理学。”

  【“心理学”检定结果为:93/80,失败】

  【“心理学”检定结果为:55/55,成功】

  检定成功的卓倚察觉到,乞丐的恐惧并不只是对怪异的原始恐惧,比如人窥见鬼神之事。

  这恐惧里还有他自己的因果:“他心虚。”

  这两字冲破乞丐浑浑噩噩的屏障,落成一道惊雷,他又是猛烈一抖,再次昏死过去。

  “我昨天跟了他一天,”黄海涛咳嗽两声,“还是干了正事的,西边属他最不对劲,别看他穷,他那腿可能跑,昨天挨家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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