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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家闲谈着,其余同学也纷纷到齐。

  服务员开门来上菜,十荤六素,满屋飘香。

  有人问了句:“就上次那个贺砚舟,今儿还来吗?”

  刘闯:“我倒是通知过,说是不一定。”

  不知不觉间,话题围绕着贺砚舟展开。

  上次要与朱序交杯的吕尧说:“我忽然想起来,有一次因为什么事,贺砚舟差点跟我动起手。”

  “不会吧,他看上去挺斯文的。”

  “让我想想啊。”吕尧点着太阳穴,一拍桌子:“没错,我记得是咱们同学的爸爸给送的什么肉,让我们以后光顾他的肉店,后来才知道那肉不新鲜。我埋怨了几句,那个贺砚舟就不乐意了。”

  大家七嘴八舌:“他为什么不乐意啊?”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我倒是隐约记得。那时候午休时间,没几个同学在班级。”

  又有人问:“说来说去,到底谁的爸爸?”

  朱序叹气摇了摇头,考虑这会儿冲出包间是否还能维持体面。

  也许别人并无恶意,只是当做一件趣事回忆,但对她来说,却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口子。

  吕尧使劲回想,视线忽然朝向这边:“朱序!想起来了,是叔叔对不对?”他邀功似的,双眼锃亮地看着她。

  朱序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有人身穿西装走了进来。大家视线纷纷转向门侧,定睛看去,正是贺砚舟。

  他目光自然而然落向屋内,在找到朱序位置以后,停留两秒,便转到别处。

  他稍稍颔首:“抱歉,来晚了。”

  刘闯起身迎上前,叫服务员加把椅子在自己旁边:“一点都不晚,刚开始。大家正提起你,你就来了。”

  贺砚舟稍弯了下嘴角:“是吗?”

  刘闯将聊天内容复述一遍。他多少算知情,半真不假地玩笑道:“我先替大家怀疑了,你当初是不是对朱序有意思?”

  贺砚舟又笑了笑,脱下西装搭在椅背上,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边随意卷起边回答:“谁都向往美好事物,何况这位女士是朱序。只恨当初转学突然,错失良机。”

  朱序的脸红了红,不禁抬头瞄他一眼,他却并未看她,装作不熟悉般,用幽默的口吻三言两语带过这件事。

  在他进来的那刻,朱序心中涌起微妙变化,仿佛被困在孤立无援的海上,突然看见一处明亮灯塔。

  大家纷纷一笑,不再纠缠不放。

  吕尧却忽然说道:“其实我跟你差不多,那时候也偷偷暗恋朱……”

  “你没戏了。”贺砚舟干脆利落的四个字,语气像玩笑,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吕尧瞬间熄火。大家又是哄然一笑。

  菜已上齐,每人面前都注满了酒水或果汁。刘闯托着高脚杯起身,简单几句开场白,互相碰了碰杯,方才动筷。

  朱序夹了一只白灼虾,稍抬眸,便可以看见坐在对面的贺砚舟。他正与刘闯说着什么,面前餐碟没放食物,想必是刚从别的饭局赶来,并无食欲。

  刘闯讲完了,贺砚舟举筷去夹转到面前的红笕菜,抬眼瞬间,朱序下意识挪开视线,白灼虾掉在桌上,她忙用手捡起,丢到盘中。手脏了,眼睛四处找纸巾,发现在转盘的另一头,便默默抬手到唇边轻吮了下。

  正吃着虾,手机振动了下。

  朱序用干净的小手指划开屏幕。

  贺砚舟:做贼呢?贼都没你动作多。

  朱序抬头,贺砚舟靠着椅背,正浅笑着看她。

  周围躁动吵闹,只有他静若雕塑般,专注且全心全意地望向她这里。

  胸口难以言喻地被什么胀满,紧接着,又一条消息延迟发送过来:放松点,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朱序顿时觉得万般愧疚,抽了张转到自己面前的纸巾擦手,一口气打了很多字上去,可犹豫一阵,又删除。反

  反复复,最后只剩下三个字:对不起。

  她并非想在众人面前隐瞒两人关系,只是不愿成为探讨焦点,也无力解答诸如什么时候离的婚?离婚原因呢?和贺砚舟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们暗度陈仓一直有联系?等等这类问题。

  除了江娆,其余的泛泛之交都算不上,更没必要将隐私讲出去做为谈资。

  她相信他能理解她,也自私地强迫他理解她。

  朱序抬头,贺砚舟已垂下目光,在看搁在桌子下方的手机。

  不多时,她屏幕亮起。

  贺砚舟:别有顾虑,你尽情玩儿。

  朱序:谢谢你。

  贺砚舟:剩下的回家谈,一句对不起没诚意。

  朱序心尖儿一颤悠,这人又在挑弄她。

  无从察觉从哪一秒开始,她心情大好,也想坏心眼地撩一撩他。

  她发送一段文字过去:昨天去逛街,其实买了件吊带睡裙,面料又薄又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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