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726

器局的刘师爷。

  刘师爷提着灯笼,在屋内翻找着什么。"那丫头的笔记...一定在这里..."他喃喃自语,额头上沁出冷汗。突然,他发现了桌上的研究笔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找到了!"

  裴惊云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从暗处冲出,铁钩抵住刘师爷咽喉:"说!是谁指使你杀了苏小蛮?"

  刘师爷吓得瘫倒在地,灯笼摔在地上,火苗瞬间点燃了桌角的纸张。"别杀我!是...是王百户!"他颤抖着说,"他勾结盐商,垄断火器修缮生意。故意在火器里掺盐,制造炸膛事故,这样就能高价承接维修订单...苏小蛮发现了秘密,他怕事情败露..."

  火势越来越大,裴惊云的耳边响起苏小蛮的声音:"裴师傅,我们匠户,要对得起良心。"他看着手中的铁钩,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嘱托,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三日后,工部演武场。裴惊云带着改装的火龙铳出现在众人面前。王百户看到他的瞬间,脸色变得惨白。

  "王百户,你可知罪?"裴惊云的声音响彻全场,"你勾结盐商,在火器中掺盐,草菅人命,还杀害无辜匠户苏小蛮!这是她留下的证据!"他举起磁石校准器和研究笔记,展示给众人。

  王百户强作镇定:"一派胡言!你有何证据..."

  "证据就在这里!"裴惊云扣动扳机,火龙铳喷出火焰。但这一枪并非射向王百户,而是击中了场边事先准备好的火器。随着一声巨响,火器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上,清晰可见细密的盐蚀裂纹。

  全场哗然。王百户瘫倒在地,脸色如死灰。

  雨又下了起来,裴惊云站在雨中,握紧苏小蛮的磁石校准器。他知道,这场为匠户讨回公道的战斗,苏小蛮终于可以安息了。而他,将继续守护祖父留下的《火龙经》,守护匠人的尊严与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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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熔焰铸魂

  金陵城东的扬子江畔,岛津铁舟赤着精瘦的脊背,古铜色的皮肤上沁满汗珠,在蒸腾的热浪中如同一尊雕塑。他手中的月山锻冶刀重重砸向赤红的钢坯,火星迸溅间,远处江面上那艘被帆布覆盖的神秘船体正在悄然组装。

  "裴桑!"岛津头也不回,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明日便是试航之日,待这艘'赤龙号'装甲船破浪而行,定能让中原人见识和式冶炼术的真正威力!"他腰间的檀木匣随着动作轻响,里面藏着的硫磺胶泥配方,是他用九州火山灰、鹿儿岛硫磺,历经七七四十九日炼制而成的秘宝。

  裴惊云望着江边那艘巨大的船体,眉头紧锁。自从苏小蛮遇害后,工坊里的气氛愈发压抑。弗朗西斯科修士整日将自己关在教堂,威尼斯分度规与伽利略温度计早已蒙上灰尘,而岛津铁舟却愈发疯狂地投入到装甲船的研制中,仿佛要将所有的执念都熔铸进钢铁之中。

  "岛津先生,这船的龙骨......"裴惊云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不必多言!"岛津举起一块泛着幽蓝光泽的精钢,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此钢采用三重淬火之法,掺入天草砂铁与樱树皮灰,硬度是中原百炼钢的三倍!"他抚摸着钢块,喃喃自语,"父亲曾说,和式冶炼术要想扬名天下,唯有以极致之技,破天下之局......"

  试航当日,扬子江畔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岛津铁舟身着家传的月白锻冶服,腰间的檀木匣格外醒目。他登上甲板,对着围观的人群高声喊道:"今日,我要用这'赤龙号'证明,和式冶炼术才是天下第一!"

  随着船锚升起,"赤龙号"缓缓驶入江心。岛津站在船头,手中握着一卷羊皮纸,正是他精心改良的船体结构图纸。突然,他脸色大变,看着手中图纸上一处被篡改的标记,瞳孔猛地收缩——有人在关键的龙骨连接处做了手脚!

  "快停船!"岛津嘶吼着冲向舵手,但为时已晚。随着一声惊天巨响,装甲船中部突然炸裂,冲天的火光中,高岭土与钢铁的碎片四处飞溅。岛津铁舟在爆炸的气浪中被抛向空中,他最后的意识,是看到腰间的檀木匣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里面的硫磺胶泥配方在火舌中化为灰烬。

  裴惊云在岸边目睹了这一切,他发疯般冲向江边,却只看到逐渐下沉的船体,以及漂浮在水面上的一截烧焦的月白布料。当官兵们打捞起岛津的尸体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他的身体与船体熔铸的高岭土凝结在一起,仿佛一尊悲壮的雕塑,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块扭曲的精钢。

  "这是......人为的。"裴惊云用铁钩挑起一块残骸,上面清晰可见被腐蚀的痕迹,与苏小蛮尸体上的盐蚀裂纹如出一辙。他突然想起,三日前曾看到王百户的亲信在岛津工坊附近鬼鬼祟祟徘徊。原来,他们不仅要除掉知晓火器阴谋的苏小蛮,更要摧毁可能威胁到他们利益的和式冶炼术。

  夜幕降临,裴惊云独自来到岛津的工坊。余烬未散的炉子里,还残留着未烧尽的硫磺胶泥。他用铁钩小心地挖出一块,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字条,是岛津用汉字写的绝笔:"若和钢不能传世,便让我与它同葬。此身虽陨,和技不灭......"

  泪水模糊了裴惊云的视线。他握紧铁钩,心中燃起熊熊怒火。苏小蛮、岛津铁舟、弗朗西斯科修士,这些为了技艺与信仰不惜牺牲一切的人,绝不能白白死去。他将硫磺胶泥小心翼翼地收好,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汞火圣罚

  金陵城的夜雾裹着咸腥的海风,弗朗西斯科修士将伽利略温度计塞进怀里,威尼斯分度规在黑袍下撞出细碎声响。教堂地窖里,明军千户的佩刀正挑着他染血的十字架银链:"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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